任很樂見的好事。
吳辰海下午還有課,齊筱順利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就要先開車回去了。
兩個人站在學校的樓梯間裡道別,這種好像長輩與孩子的氛圍,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齊筱怕吳辰海因為吳星宇沒有親自來而感到對父親失望,於是便替吳星宇向孩子解釋。
“你爸爸今天確實有事情沒能來,但是他對你是很重視的。我來之前他特意交代了我,說你是他的兒子,不能讓任何人委屈了你。
我知道,你不是隨便會打人的孩子,一定是對方說了不好聽的話。可是你們都不說原因,受罰的就只能是你了。這是你的選擇,不是嗎?
如果你覺得委屈,檢查我幫你寫......”
“所以是因為他交代的嗎?”
吳辰海打斷了齊筱的話。
“因為他交代了,所以你今天才會說出那一番維護我的話是嗎?”
“我......”齊筱很想說不是這樣,可事實上他能說出那番話,確實也來自於吳星宇對他的鼓勵,和對吳辰海身份的肯定,他無從辯駁。
“知道我為什麼打他嗎?”
吳辰海向齊筱逼近了兩步,齊筱回望著他的眼睛,突然意識到曾經的孩子已經長到和他一樣高了。
“小辰,你為什麼打他?是受了什麼委屈嗎?
你告訴我,我們回去跟你老師說。”
齊筱認為孩子是受到了委屈才會這樣激動,希望他能跟自己坦白。
誰知吳辰海卻甩開了他的手。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男孩說完就順著樓梯,頭也不回的跑了上去。
齊筱追了一段,奈何十幾歲的孩子跑得很快,他沒能追的到。
回家後,他給吳星宇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
他有些疲憊的癱在沙發上,回憶著吳辰海說的那番話。
吳辰海小時候和他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差。他當時要隱瞞吳辰海的存在,又要兼顧工作,還要應付前妻偶爾在外面玩累了回來對他的刁難。
他無法像一個正常父親那樣常常陪伴在孩子身邊。每一次他回去看小辰海的時候,孩子都會很黏他,後來竟然還學會了裝病騙他多留一夜,和多來看他幾次。
然而孩子越長越大,就不再像幼兒時那樣天真懵懂。懂事了的吳辰海彷彿明白了自己和其他的孩子與父母的關係不同。
在孩子越來越清明的目光下,齊筱也變得越來越感到羞恥,愧疚,和難以面對。
吳辰海六歲的時候問過他:“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齊筱告訴他:“我當然是你的爸爸。”
“那我的媽媽呢?”
“......”
齊筱沒法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對一個孩子撒謊,因為謊言早晚還是要被拆穿的。而他覺得自己連把謊言守的久一點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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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其實守了這個秘密到現在都有十三年了。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是他為吳星宇專門設定的鈴音,齊筱急忙接起了電話。
“到家了?”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透過電話傳入了齊筱的耳朵裡,那低沉平緩的音調使人安心。
“是的,小辰和他的同學都不願意說出打人的原因。
因為是小辰單方面出了手,所以需要他作出補償和道歉。
只不過......對方的母親是柳媛的表姐,我可能說了一些話得罪了她。”
齊筱說完之後,只聽到電話裡好像傳來了女人的一聲低笑,很短促,但是他聽到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