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全部都帶了砍刀啊!咱們快點想辦法離開好嗎?”
“百人?”
向東流聽了這話,卻也並未沒有被嚇到,同時更沒有像夏雨荷等人所說的那樣想辦法離開。
更令夏雨荷等人著急的,卻是他坐在位置連身子都沒有站起分毫,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鎮定姿態。
稍稍隔了十秒左右,眾人便瞧見那陳海軍,此刻手裡端著紫砂茶壺,氣勢洶洶地帶著一大幫手持砍刀的染髮混混走來,速度相當之快。
而陳海軍的臉,則更是一副怒火燃燒的表情,那雙隱藏在近視眼鏡之後的陰厲淹沒,似乎要噴火與吃人一般。
與此同時,位於陳家小吃那邊的街道,之前那三十八名受傷而逃回去的海馬幫成員,也紛紛重整旗鼓地操著砍刀出來,儼然一副報仇姿態。
“向東流!你他媽今天死定了!”
嗨哥一瘸一拐地提著一把長長苗刀,十分狂暴地邊走邊罵:“今天我們海爺,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殺你全家!”
“就憑你個廢柴?”
向東流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倒也並未動怒。
可是後半句,‘殺你全家’那四個字眼卻陡地令他想起了向父,甚至是……那位拋夫棄子離家的母親!
為此,向東流幾乎想也不想,伸手便抓起快餐桌一支不鏽鋼叉子,手腕一抖便擲了出去。
“啊!”
隨著寒光一閃,那位右腳腳背本就已被周小強和宮思誠兩人插傷的嗨哥,便是左腳再次中了一把叉子。
鮮血直流的同時,也痛得他當場穩不住身形地撲到在地,完全一副狼狽的狗吃屎狀。
“向東流!你他媽吃豹子膽了是不是?竟敢動我海爺的手下?”
陳海軍霎時加速地帶人衝了過來,揮手便讓底下那些持著寒光砍刀的染髮混混,洶洶無比地把向東流等人圍了起來。
“吃沒吃豹子膽,我不知道。”
向東流依然面不改色地坐在快餐椅子,慢條斯理地撥著一隻陽澄湖大閘蟹道:“不過,我知道的是今天晚開始,周氏小吃已經由我金盾安全公司來保安。”
“而你那位不長眼的手下嗨哥,則在剛才調戲過我們學校的女生不說,並且還出言不遜地想抓我女朋陪床。”
“你說,他該不該死?”
“我現在沒把他殺了,這已經算是心情不錯,請你叫你的小弟閃開一些,不要打擾我吃大閘蟹的美好心情!”
“你……”
陳海軍陡然被噎,愣是張了張嘴卻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回應。
畢竟,哪怕是道混的,卻也依然要講些道理。
毫無疑問,向東流剛才所說的其實句句實話,於是讓人砍了他陳海軍三十八名手下的事情,卻也師出有名。
更何況,眼下週氏小吃還請了金盾過來保安服務,於是就更加有理由地砍他那三十八名手下了。
不過,有道理是一回事情,他陳海軍生不生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深深吸了口氣,陳海軍自然咽不下這口被後輩欺負而砍了三十八名小弟的怒火,因而咬牙切齒地哼道:“你就少給我強詞奪理!”
“就算是我的手下不對在先,可打狗也得看主人?”
“你當我海爺是什麼了?我告訴你,在這北明市你東門還算不什麼!”
“要是那些老一輩的大哥出面,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輕鬆玩死你!”
“靠,你他媽又當我東哥算什麼了?拽什麼拽?”
向東流忽地火大,於是踩著快餐椅子登餐桌,一腳掃開大片酒菜,伸手怒指陳海軍道:“你他媽要是真把我當東哥,就不會在昨晚叫陳峰去亞希哥餐廳,妄圖刺殺我搶回那乾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