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肯放過。
席撒正自擔憂,載沐琳的坐騎修羅忽然有了動靜,微眯雙眼,翹首朝山坡上探望,這般駐足一陣,又頗有惑色的舉步緩行,不時又探頭朝山坡上探視。顯是被什麼異常情況觸動警覺,又不能肯定,才會這般猶疑不安。
席撒知道再不能這麼等下去,連忙找到飛字號當家,拉往一旁說話。“飛老闆,非是我席撒懷有異心,但商貨中若有什麼價值連城的異寶,縱使我們方面人手眾多,這一帶十三寨六軍的人也絕不會眼睜睜放我們過去,還不敢擔保近日來自別處的私軍盜匪會否參上一腳。假若真沒有,此行當然平安無事,但若有,眼下路段必然有伏!非勞動大夥上山探路不可,您的一句話可關係著幾百人性命。”
說罷,見他面露猶豫之色,沉吟半響仍不答話,知他有所顧忌,改而勸道:“不必說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要您說的確有,我便有把握說服大夥。”飛字號當家這才狠心一點頭,道聲“有”。
席撒再無二話,轉身便招呼相識的那些頭領商量,只說修羅表現有異,似是有所發現。眾人十分不以為然。“這麼多人,誰敢來劫?”他早知會有這種反應,當即搬出考慮好的說辭。
“我們誰也不知道飛當家這些年到底賺了多少,這趟舉家遷居,必定帶上全副家當。倘若數目十分驚人,十三寨六軍的人未必就不會聯合共事。眼下我們雖不能詢問飛當家到底帶了多少金銀珠寶,但只看他如此不惜血本也能推測一二。大夥都曾受他恩惠,既然接下這趟買賣,為防翻船,出些力確保平安也應該吧。”
眾人這才被他說動,也覺擔憂有理。相繼約定探查範圍以及訊號方式,各自領人攀上山坡一探究竟。席撒自去叫沐琳下來,她卻十分不情願,“說好這趟路上讓我騎修羅,怎麼不算呢?”他苦於不能明說,只道恐有敵人,又哪裡勸的動她?“那怕什麼!毛賊我見的多了,正好試試在龍背上戰鬥的滋味呢。”
席撒哄她不成,就要硬跳上去,不料被她凌空一槍逼退。“做什麼呢?那時候形勢所迫,一切權宜行事才與你同乘。此刻又非形勢危急,豈能讓你又摟又抱,日後傳開出去,如何做人?”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倒讓他發作不得,又知道硬來更耽誤時候,這種險要地段一個不好就會把她打飛下去。只得儘量平靜語氣,哄騙她道:“在龍背上作戰可不比在馬上,我是有心教你高明技巧,你如果不敢興趣又或認為能夠無師自通,那便作罷。”
“那就算得一時師徒,為授藝之故可行權宜,倒不必拘泥禮法,快上來吧!”沐琳果然中計,開心雀躍的把他請上去,席撒本想乘其不備丟落一旁車上,見他興奮的像個剛拜師學會拿兵器的孩子,又覺得她方才那一槍很有些道行總不致礙事,也就作罷。
第十一章 誓言動人,謊言傷人
“快開始教吧,我都等不及了。”席撒被她催促的緊了,只好邊等待探查結果邊隨口說些。“戰馬性情溫順,本非兇禽猛獸。故而騎兵所利用的只是其高移動速度,以及產生的強大沖撞力量。但龍不一樣,體形更大,性情兇猛,若如驅馬般使用等若不得法。
騎者必須在戰鬥中充分了解戰鬥龍的攻擊防禦方式,從中找尋培養默契的辦法,在它衝鋒和戰鬥的同時,利用龍搶的長度和靈活或發起更凌厲的攻擊,或替它彌補缺陷,追求把兩份力量儘可能完美的揉合成一股更強大的力量。
絕不能如驅馬般不斷讓它丟棄自我,完全為配合騎者存在的無生氣工具……使槍也有區別,戰馬賓士開的衝力已經只有高手或天生勇猛的人可堪承受,龍賓士時產生的力量更強大,龍搶必須用的更靈活,求快,求準,不求力重,忌硬碰。若不然反震之力就能讓你飛上天,又或骨裂經斷,五臟移位……”
沐琳正聽的津津有味,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