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愉快,但是是你先壞了規矩,日本的地盤不是你可以隨便涉足的,你想來插一腳,那就得留點東西在這!”對方的耐性顯然已經被萊斯沃不溫不火的廢話磨得差不多了,眼中射出陰寒的厲色,狠狠一揮手,喝令道,“給他個痛快的!”
槍口沿著眉骨頂到了太陽穴的位置。
“Boss想在哪裡開個洞?”D夜冷謔地笑了聲。
“我身上的洞不多不少,哪裡也不需要。”萊斯沃在槍口下沒有妄動,只微微噙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D,略帶深意的言語像是在蠱惑,“聖徒的忠心值得表彰,但救贖的血,還是留給主好了,因為救恩、榮耀和權能,永遠都只屬於神。”
“我該說聲‘阿門’嗎?”D夜握著槍卻遲遲沒動手,腳上的厚底高筒靴一記蹬在萊斯沃背後的祭壇上,輕輕微笑。
眼見著藤原佐臉色變得難看和兇狠,萊斯沃心情愈發愉悅起來,忽然捏著手裡的十字架在胸前輕輕劃了兩下,語氣輕和地道:“聖徒為了救贖主的罪孽,以此獲得嶄新的歸來。主就在你身後,你不對他祝頌一聲‘哈利路亞’嗎?”
最後那句話一出口,藤原佐顯然也聽出了不對勁,猛地拔出槍,但下一秒,對方的聲音就消弭在了砰砰兩聲槍響下。
D夜開槍很快、很準,沒回頭,一槍過去,正中腦門,眉心一點紅,人就倒了下去。
“哈利路亞。”極冷淡的一句話,連表情都沒多餘的變化,看了眼萊斯沃,“戲演完了。”
兩聲槍響,一槍給的是藤原佐,另一槍則直接崩在了混凝土牆面上,牆體裂了道細縫出來。
冷哼一聲,他低下頭擦了擦槍:“雪狼,別把你的傢伙對準我,擦槍走火,小心我一不留神爆了某個人的頭。”
萊斯沃訕笑兩聲,朝毫無動靜地陰影處一揚手:“出來吧,雪狼。”
D夜看都沒看一眼,盯著藤原佐的屍體說:“你想幹什麼?要他的命很簡單,需要安排這麼愚蠢無聊的戲碼嗎?”
“不不,這一點都不愚蠢和無聊。”萊斯沃變態兮兮地笑,一身黑色牧師袍和手裡的十字架讓這人滿身褻瀆和罪惡的氣息,“來,我給你看些有趣的東西。”
走出教堂,長廊上血跡斑駁,子彈掃出的窟窿幾乎削掉半面石柱,藤原佐的人馬早被清除的不剩幾個,萊斯沃經過時笑眯眯地掃了眼,隨意揮了揮手,雪狼幾發子彈將跪在地上的數名俘虜解決得乾乾淨淨。
跟著萊斯沃走到一間倉庫樣的屋前,大門一開,裡頭的景象讓D夜微微愣了下——幾十個人被黑布套了頭反綁著手腳仍在地上,齊刷刷的槍口瞄準了那些人,似乎只要一聲令下,瞬間就能將對方掃成看不出原樣的馬蜂窩。
萊斯沃一伸手,雪狼立即很有眼色地遞了把槍過去,惡趣味的男人衝著D夜一笑,把他拉過去:“來,認認臉,看看藤原家的人是不是都在這了。”
命人把套頭的黑布拿走,頭罩拉開一個,就是一聲悶悶的消音槍響,萊斯沃很有興致地一個一個送這些人去見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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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夜立在旁邊冷眼看著,看得都有些麻木了——他早該想到的,濫殺一向是萊斯沃喜歡的遊戲,單單死一個藤原佐又怎麼能滿足變態的報復心理?至少也該賠上姓藤原的一整個家族。
“慢著!”萊斯沃突然制止了手下掀頭罩的動作,翹起嘴角看了眼D夜,繞在手指上的十字架項鍊在唇邊吻了一吻,然後極為輕柔地放到D夜的手心,“主的心與你同在。”
D夜瞪了他兩秒,目光一掃蜷縮在角落的兩個人,口氣冷硬道:“要殺你殺。”
“該殺嗎?不該殺嗎?”萊斯沃笑得春風和煦,“雖然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是的孩童,但將來卻有可能變成致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