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嬈感觸頗深。
雖然故事的結尾沒有說那位痴心人的結局,也沒有提到公主的歸宿,可楚良嬈卻是意料到兩人的結局必然不會是善終。
痴心錯付,這是一件多麼痛的感悟,也正因為如此,楚良嬈萬分慶幸,自己能夠跟霍泰楠相親相愛,這是何等的緣分。
想著,楚良嬈握上了霍泰楠的手,卻見他神情微怔,似又在出神。
拍了拍他的手背,楚良嬈問道:“怎麼了?”
抬手按著眉心,霍泰楠晃了晃頭,說道:“許是醒早了,頭有些暈沉。”
楚良嬈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邊,她關切地問道:“要不要緊?”
“郡馬難不成是水土不服,這裡溼氣重,是會有人頭暈,喝一杯這裡的雪山茗便可緩解。”莊主說著便吩咐人備好了雪山茗。
楚良嬈本以為雪山茗無非就是凍頂烏龍那般種在高原的茶,哪曾想這茶是以外形來命名的。
深色的茶葉上好似覆著一層白雪,看上去當真同雪山一般。
“這茶醒神健腦,對身體有害無益,郡主不妨也試試?”莊主建議道。
盛情難卻,楚良嬈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清香的茶水並不濃烈,但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而且還帶著一種甘甜的口感,好似加了冰糖一般。
楚良嬈品味一番,便放下了茶杯,目光落在霍泰楠臉上,他問道:“好些了麼?我也有些乏了,要不還是回屋裡歇著吧。”
霍泰楠點點頭,站起身來,同楚良嬈回了屋裡。
待送走兩人,莊主則重新坐回了桌前,端起香茗,他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即慢慢品在嘴中。
看著不遠處那片鬱鬱蔥蔥,他神情若有所思,半晌,他才喃喃出聲:“真是像啊。”
這一頭,楚良嬈已經把霍泰楠按到了床上,還用被子包了個嚴實,即便霍泰楠嘴上說著沒事,但她還是很認真地說道:“你別鬧,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我身子好著呢,哪裡需要什麼大夫?”霍泰楠無奈地說道,“不是說喝了茶就沒事了麼?”
“那也不行,你可是家裡的主心骨。”楚良嬈說著俯身壓在了霍泰楠身上,用大肚子擠霍泰楠,“你可得為了我們娘倆保養好身子啊。”
霍泰楠被那圓滾滾的肚子一壓,登時就老實了,伸手攬住楚良嬈,他說道:“好,為夫會注意的。”
“這還差不多。”楚良嬈側過身子,睡在了霍泰楠身側,靠著他的肩頭道,“你不知道,不愛生病的人,這一生病可就是大事,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不過是讓人看個病,還說的一套一套的,霍泰楠好笑地說道:“為夫記住了。”
兩人靠著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杜媽媽拍了門,說道:“郡主,大夫來了。”
楚良嬈坐起身來,用手摸了摸髮髻,又理了理衣裳,這才說道:“讓他進來吧。”
來的是莊子裡的大夫,看上去有些年紀了,即便如此,他也沒倚老賣老,而是很是恭敬地見了禮:“見過郡主。”
“請起。”楚良嬈輕輕抬手,隨即說道,“大夫,麻煩你看看我夫君。”
“是。”大夫這才在旁人幫助下站起身來,看他顫顫巍巍的樣子,楚良嬈都替他的身子骨擔心。難怪耽擱了這麼一會兒工夫,原來是大夫年事已高。可別霍泰楠沒事,這大夫看出事來了。
站直身子,大夫這才抬起臉來,當看到楚良嬈,他面上是掩不住的驚訝,但只是一瞬便垂下了眸子。規規矩矩地給霍泰楠診過脈,大夫說道:“郡馬身體健朗,中氣十足,並無大礙。郡主,看你身子也有些月份了,不若讓老夫給您把把脈?”
雖然有太醫定時問診,楚良嬈也沒推拒大夫的好意,畢竟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