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牛氣沖天地笑道:“勿須害怕,天塌下來有你家小姐我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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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惡妻(十六)
錢大人在認下眉兒為義女的當晚便打發人通報了柳老爺,但只說因夫人喜愛眉兒故改認為義女,並未言及皇上有宣她進宮之意。然柳老爺一介商人,頭腦何等精細?由小妾搖身變為義女這其中的貓膩他眼珠一轉便知定有蹊蹺。
翌日他找到送嫁的喜娘,打點了些銀兩便探聽得事情的全部經過。回家一琢磨,不由喜笑顏開,立時焚香沐浴拜祭了祖宗,他在心裡做起了眉兒進宮為妃自已則升為國丈的美夢!
柳老爺這一高興又將梅姨娘扶為了正室。
眉兒到家時梅姨娘對她那叫一個親熱,因柳老爺與她說了,柳家光宗耀祖及她日後所生孩兒的一身榮華富貴皆指在了眉兒身上。在爹孃眼裡,自已的孩兒無疑是世上最好的,柳老爺也不例外,他想著憑眉兒的美貌進宮別說做個貴妃娘娘,就是做皇后也無有不可。
梅姨娘如今被扶為了正室,精神氣兒自是跟往日大為不同,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她利落地張羅著命人置辦酒席好生款待隨眉兒前來的一干人等,又打發小廝速去鋪子裡叫回眉兒她爹,自已則拉著眉兒的手進了內室噓寒問暖。
柳老爺得信後即刻便趕回了家中,打發走下人,他眯眼捋著鬍鬚望著眉兒一個勁兒地笑。
眉兒不覺奇道:“爹爹為何這般看著女兒?莫不是分別數日竟不識得女兒了麼?”
他微笑沉吟會,緩緩開口道:“我來問你,這麼些年來爹爹待你如何?”
“爹爹待女兒自然極好!只是爹爹為何有此一問?”眉兒不解地看看他又望望梅姨娘。
梅姨娘坐在一旁含笑不語。
“爹爹今日為何突然這般問女兒?”眉兒又追問道。
“你只須記著,在這世上只有至親骨肉才會真正關愛於你便是。”
眉兒瞪大眼瞧著他,想了想,嘴角不覺翹起,莞爾道:“是了,爹爹是道女兒認了別人做爹孃,怕女兒日後不認親爹。”
“哈哈,我兒勿要多想,只須把爹爹今日所言放在心上即可。”
眉兒點點頭,又坐得片刻便謊稱要入廁溜了出來,她一心惦記著去皇宮外玩耍。自那日見過葉青她便有些念念不忘,加之錢夫人告訴她皇上已將她列入秀女名單,她就越發想去皇宮外瞧瞧了。在她心裡皇宮就如街上的菜市場,是誰人都可以任意去得的地方。若不是想著多日未見到她爹有幾分掛念,早在進府那會子她就拉著夏荷溜了。
眉兒從她爹房裡一出來不想被乳孃抓個正著,她拉著眉兒手,揚起滿臉的絲瓜褶子道:“聽說姐兒認了侍郎夫婦為爹孃?他們待你可好?”
她還未開口夏荷就跑上來一把打掉乳孃的手道:“不勞你費心,小姐如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老別拉著她沒完沒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說罷扯著眉兒一陣風似地跑了。
氣得乳孃望著她背影跺腳咒罵不已……
眉兒帶著夏荷悄悄溜出後院,朝一座有著精美紅色欄杆的木橋跑去。眉兒因自小便沒了親孃,無人逼她纏足,夏荷一丫鬟更是不須纏,故兩人跑起路來自然也就輕快無比。
過了橋便是筆直的大街,街道兩旁的柳樹又高又密,細嫩的枝條隨風招展,遮蔽了大街的街面,街兩旁金碧輝煌的樓閣高聳碧空。一些穿著名貴絲綢騎著白馬的公子哥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如若無人一般,在伴著塵土吹來的春風中,尚有淡淡的香氣在擴散。
眉兒被錢夫人關了多日,這會上得街來頓足神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