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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門外走進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青衫少年,衣料是極好的,但款式簡單,甚至尋不到一點花紋裝飾,頭頂用青色二指寬絲帶束了發,髮尾隨著腦後長髮齊齊整整的披在後背。
膚色算不上白淨,泛著麥色的健康光澤,削瘦面頰,臥眉長眼,直鼻,薄唇,長得很是俊美,但神色蕭然,顯得少年老成。
他穿過宮女撩開的珠簾,在離白筱和北皇五步之處停下,垂著眉眼,恭恭敬敬的拱手見禮,“曲崢見過二公主。”
白筱不知這曲崢是何人,也不知道北皇口中的條件會是什麼,索性閉著嘴,不吱聲。
曲崢便抱著手,垂眼僵在那兒,手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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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父皇送的狗皮膏藥
北皇不見白筱免曲崢的禮,象是在意料之中,輕了咳了一聲道:“免禮吧。”
曲崢這才垂手,側了側身,略站過一邊。
白筱斜著眼偷看北皇臉色。
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眼裡閃著遲疑,但瞬間轉為肯定,“我知道你因為曲崢上次當面指責你之事,一直耿耿於懷。但論對各國物產,商業的熟悉,我們北朝再無人能與他相比。而你今後要想強得過古越身後的那位謀士,沒有曲崢相助,怕是不能。所以他將與你一同搬往新居,陪你讀書。”
原來兩個人之間還有這麼個糾葛,只是不知曲崢因什麼事當面訓斥一個公主,白筱將視線轉向曲崢,這人不是膽子當真壯得很,便是仗著北皇的信任,怙恩恃寵。
後者站的筆直,形態仍然恭敬,見她看來,卻抬頭與她平視,並不對她有什麼畏懼,眉心慢慢蹙緊,將這樣一個人放在身邊,等於給北皇裝了一對眼,給自己弄個絆腳石,又哪還有自在而言。
“如果我不同意,他與我同往呢?”
北皇將她抱著的那本沾著蚊子的史記,接過放上書案,“不要他同往也可以。”
白筱暗輕了口氣,揚眉笑了,然笑意剛剛綻開,便被北皇下面的話給生生掐住,再也笑不出來。
“如果他不去,就要辛苦你那幾位太傅。他們就得長住別院,與你同吃同住,以便約束於你,免得將你放養開了,以後不知長成什麼樣子。”
“父皇就這麼信不過女兒?”一天光光上那幾個古板老頭幾個時辰的課,都要活活憋死,更別說同吃同住。
如果當真這樣安排的話,白筱死的心都有。
北皇握了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也不是為父信不過你,實在是你太過不爭氣。”翻翻桌上的書錄,“就說這些,你學了多少時間了?昨天史太傅對你進行抽查,你居然答不上一星半點。”
白筱被北皇這麼一說,真真是啞巴吃黃連,苦笑連連,這麼一堆的東西,前前後後才看了不過兩天,那史老頭問的東西,偏偏是她還沒看到的地方,如何答得出,陪了笑,“那個是意外,意外……”
眼角見曲崢面色不變,看著她的眸子,波瀾都不起一下,彷彿她答不出是理所當然的事,答得出才是見鬼。
嘴角抽了抽,對這個人更是不喜。
北皇全不給面子,隨手拿了一本記事,翻了兩翻,“既然是意外,那我重新考考你,你百題之內沒有出錯,曲崢不必去給你陪讀,而你的太傅們也不必在院中長住。”
“百題?”白筱腳下一溜,屁股就往下滑,忙雙手握了輪椅扶手,才算穩住沒滑到書案下面。
餘光處曲崢帶了些幸災樂禍,恨得白筱銀牙一咬,這邊卻聽北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