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拜個師嗎,又非什麼難事,管她正本事也好,屁本事也罷,過了這關再說。“好了,好了,我認你做師傅還不成麼?我天資愚鈍,學不出來,讓你白搭了條牛,可別怪我。”
莫問喜看向她,“你當真願意?”
艾姑娘冷哼一聲,“你想的倒好,我醜話說到前頭,你入得我門下,順利出師,這牛便無需你賠。我給你三年時間,半年考你一次,一共六考,哪一次不過關,我們的協議就算完蛋,你照樣把你送官。”
“喂,哪有你這麼不講道理的?這過關不過關,全憑你一張嘴,那天你對我不爽了。隨隨便便尋我點岔子,便算我不過關,將我送了官,我且不是虧大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霸王餐,白筱豎著眉叫屈。
艾姑娘鼻子冷哼了一聲,不以為動,“那你就想著法子讓我高興,不為難你,不就得了。”扭了水蛇腰走向來路 “回去。”
白筱納悶的鼓著腮幫子,長吁出一口氣,對著艾姑娘翻了個白眼,哪有這等不講理的人,怪不得莫言立在一側等她,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走吧。”
白筱撇撇嘴,背了手跟著艾姑娘身後,
一腳邁出踩在一塊小石頭上,咯了腳,劇痛從腳心傳開,杵在原地不敢動彈,僵著腳,吸著氣,等著腳上的劇痛過去。
莫問已走到了前面,不見她跟上,回頭見她翹著腳,一副怪樣立在那,一臉的忍疼,奔了回來,“你怎麼了?”
白筱從牙縫裡吸了口氣,彎了丸腳趾,專心的痛尚未緩解,又自痛開,“沒事。”
莫問不再問,徑直蹲下身,側臉去看她翹起的鞋底。
她纖細小巧的腳上穿著一雙白綢繡花軟鞋,鞋底極薄,不是普通家女子常穿的,倒像是大戶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所穿。
從她墜崖那山谷到這軍營走這麼許久的路,早將著薄薄的鞋底磨穿,破洞處露出腳上肌膚起了一個斗大的血泡,已然破裂,黃水血水其流,浸溼了周圍鞋底。
可見她這一路上是何等的艱辛的強忍過來的,抬臉看她,“很痛?”
白筱同得呲牙裂嘴,勉強笑道:“一點點,沒事。”等得疼痛稍緩,略略鬆了口氣,“走吧。”
腳一抬一落之間,腳掌觸及地面,巨疼又自傳開,腳下一瘸。
莫問在她身側一把扶了她的胳膊,帶她站穩,看向他握著她胳膊的手。忙撒手,臉色緋紅,雙眼卻不迴避的看著她,“你的鞋破了,腳又爛成這樣,這麼長的路怎麼走,你沒辦法走。”
白筱苦笑了笑,走不得也得走啊,“沒事,走得了。“
艾姑娘在前面等的有些不耐煩,回過頭,冷聲道:”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剛才還說沒有郎情妾意,這眨眼功夫就郎情妾意了?不快些走,天黑都到不了家,玉娥和莫言小子還守著那牛呢。“
白筱在宮裡,連那些百合的鍋都背的穩穩地,聽了她這話,只不過白了個眼,莫問卻窘得將桃紅臉升級為雞血臉。
白筱‘撲哧’一笑,朝著艾姑娘嚷道:“就郎情妾意了,你嫉妒也尋一個去。”
艾姑娘不論什麼原因,年過三十沒嫁,這是鐵打的事實,白筱一腳踩中了她的痛腳,氣得臉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身就走,
白筱抿著嘴又笑莫問,“你是屬變色龍的嗎?”
莫問很爭氣的,剛退了些的臉,又紅了,睨了她一眼,繞到她面前蹲下身,“來,我揹你。”
其實讓他背一背也沒什麼,但這路還長,把他的體力耗盡了,兩個人一起走不動,不知艾姑娘那張臭嘴又要編些什麼話來,“不用了,你扶我走就行了。”
他回頭望她,“快上來,咱山裡的人家沒那麼多大戶人家的講究。”
白筱將他的話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