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而立的一雙男女,“你……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只是過路人。”白筱沒有易容,如果她是銀鐲不會不認得她,但她現在的神情不象是裝出來的,重新再細細打量她。
她面色憔悴,滿臉風塵被汗水凝著,也看不真切,光這麼看,確實與銀鐲很象,但身量高度卻又象比銀鐲矮了些。
如果說銀鐲活著,過了這些日子,只可能升高,沒道理越長越矮。
腦海裡閃過容華和古越一般無二的容貌,難道……
銀鐲在宮裡還有個叫金鐲的姐姐,難道……
她看女子,女子也看他們,雖然古越眼睛上蒙了塊黑帛,古古怪怪,但二人相貌極好,一臉正氣,又都是商家打扮,鬆了口氣,試著問道:“二位可知道這村裡的人去了哪裡?”
白筱搖了搖頭,“我們也到了不久,不知道村裡人去了哪裡,只知道剛來的時候,一個人沒有,村裡全是死雞,死鴨,也是死了很久的。”
她一邊說,一邊暗暗留意女子的神色。
女子愣愣的喃喃自語,“很久了嗎?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白筱看著心酸,“姑娘是這村裡的人吧?怎麼這麼晚一個人回來?”
女子驀然回神,警惕的看了白筱一眼,對方眸如明鏡,澄清純淨,抿了唇卻是不答。
這時她肚子‘咕’了一聲,忙不好意思的捂了肚子。
白筱微微一笑,“餓了吧,我們那邊還有些人一起,過去吃點東西,先一起湊合一夜,天亮了再做打算。”
女子這些日子餓瞭如果路上能見到野果,就摘了來裡腹,如果沒有可吃的也就餓著。
這後面幾天,更是沒尋到任何能吃的東西,早餓得渾身沒力,聽說有東西可吃,皮子頓時一亮,接著又暗了下去,雙手扭著衣角,“我沒錢……”
古越笑了,“都是出門在外的人,本該相互照應,哪裡還有談錢的事,走吧。”
說完他先行前走,回身間,朝著空中打了三個響指,他們先前所住的屋子,片刻間又閃起了火光。
白筱看在眼中,心下暗贊,他們的當真是默契得緊,低頭見女子破爛的裙幅溼達達的粘在膝蓋上,低聲問道:“你受傷了?”
女子勉強笑了笑,“剛才不小心跌的,沒關係的。”
白筱輕嘆了一聲,不管這個女子是不是金鐲,此時處境也著實可憐,扶了她,“走吧。”
女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向旁邊一縮,“別髒了小姐的手。”
“這出門在外的,哪來這麼多講究。”白筱仍扶了她隨在古越身邊。“
到了屋外,方才分散戒備的眾人已經恢復了先前的散漫,休息的休息,玩牌的玩牌,就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藥中催眼效果早逼上頭,只是白筱沒回來,他放心不下。
全憑著毅力強撐著不肯睡,這時見白筱他們回來,還帶多了個女人,長舒了口氣,沒精神理會這個女人的來頭,整個人頓時一鬆,眼皮直接就扣了下來,再也睜不開。
青兒迎了上來,目光女子身上溜了一圈,最後落在她膝蓋上,回頭叫道:“鍾大夫,有人受傷了,快來看看。“
白筱扶了女子在她和青兒的鋪位邊坐下。
鍾大夫忙提了藥箱過來,捲了她的褲腿,“喲,摔的不輕啊。“
女子默默的看向身邊的這些人,個個都是商人家打扮,屋角還堆了不少防著下雨,卸下來的貨物,懸起的心才算擱了回去,“謝謝小姐,謝謝公子,謝謝大夫。。。。。。。“
白筱只是笑了笑,接了古越遞來的乾糧和肉脯給女子,“吃吧。”
女子雖然不大好意思,但這時見了食物哪裡還忍得住,弓身又謝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