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徑直來到玉瀟然跟前,二話不說將玉瀟然按進懷中,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翎歌,是你嗎?翎歌,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你活著……”
來人飛身逼近之時,玉瀟然就已有心閃躲,但卻因一直以來對面前這人滿是敬重而作罷,忽然被所料不及的懷抱緊緊裹住,已經超越了她的底線,剛欲掙脫卻察覺到身側男子的顫抖和不安,竟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心疼,頓時讓玉瀟然忘記了掙扎。
一旁塔雅思瞬間被面前變故震驚得不知所措,半晌才結結巴巴道:“玉姐姐……這也是你朋友嗎?”
紅衣少女的話立刻驚醒了顫抖不已的男子,臉上激動之色漸漸褪去,身體漸漸平復,慢慢放開玉瀟然,一臉苦澀地盯著玉瀟然看了半晌道:“呵呵……是我痴了,你是月兒,怎麼會是翎歌呢?”
玉瀟然聽到翎歌二字時先是一愣,隨即斗然變色,翎歌……
看著以往氣定神閒運籌帷幄的男子,此刻卻言行反常無比,心中頓時風起雲湧,卻是一臉震驚道:“公子認錯人了,小女子玉瀟然!”
來人一愣,隨即笑了,笑的充滿寵溺和心疼:“還要再裝嗎?餘大人,你個小鬼,還真是……呵呵……”
玉瀟然瞬間充滿戒備,卻在聽到男子毫無敵意的話後繼續裝傻:“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和家妹還有事,先告辭了!”
男子在聽見家妹二字時一愣,隨後看到一旁塔雅思便一臉恍然大悟,依舊笑得寵溺道:“我與你母親是舊識。”
一石激起千層浪,玉瀟然無懈可擊的裝備在這一句話中漸漸瓦解,卻故作鎮定道:“您真的認錯人了!”紅塵多詭詐,她不得不小心,哪怕面前這男子曾經是自己較為敬重的長者。
那人也不急,自懷中慢慢掏出一物,動作輕柔無比,彷彿在拿一件最為珍貴的禮物,玉瀟然卻在看到那東西之後再也按捺不住,氣勢瞬間飛漲伸手便要去奪那東西,那人似是料到玉瀟然有此舉動輕輕一讓,同時丟擲一句話:“月兒,聽叔叔把話講完!”
玉瀟然的動作,瞬間因為叔叔二字而停了下來,自小隻有師父師孃師兄師弟,猛然間這兩個生疏的字眼卻讓她的內心深處彷彿被什麼東西敲擊了一下,神使鬼差地便決定聽面前這人講完。鄉村花醫
“很奇怪我怎麼認出你的是吧!”那人低首,輕輕撫摸手中的一方手帕,那手帕質地柔軟,一看便是上乘絲錦,纖長的指尖正在一角清晰地映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之上跳動不已,“你一定以為,這朵桃花,是某個繡娘或是女子繡的吧?”那人突然說起無關痛癢的話,嘴角撩起一抹奇異的笑。
玉瀟然示意塔雅思不要說話,自己則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人不會害他,反而會幫助她,一個久居邊關近十六年的戰神,對自己能有何圖謀呢?而且她的確很好奇,他是怎樣認出她的,僅憑一方手帕?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故事,與孃親有關的故事,因為佟翎歌,是母親的名諱,方才他所表現的欣喜與激動,絕不像是作假。
不錯,面前這個讓玉瀟然詫異不已的男子,正是駐守北牧邊關十六載的戰神定遠王赫連成,他手中所拿的,正是玉瀟然被劫之時來不及帶走的包裹中帶有自己生辰八字地手帕,那是除了鳳璃玉以外,唯一和孃親有關的東西。
赫連成目光柔和,卻語出驚人:“這朵桃花,是我繡的!”
玉瀟然震驚地張大嘴巴,看向赫連成生出老繭的手,就這雙持槍殺敵的手,拿得起繡花針?
“什……什麼?”一旁塔雅思顯然也被震住了,也顧不得與玉瀟然的約定,毫不客氣地上前上下打量著赫連成,“你……你繡的?你們中原不是隻有女子才會繡花嗎?你一個大男人看著怎麼也不像繡花的人啊,怎麼可能?莫非你也是女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