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旋身向著最近的兩個黑衣人砍去。
刺客一見異變突生,反應也是不慢,最近的兩個黑衣人先是急速閃躲,稍遠一些的黑衣人卻是迅速近上前來,一波向小黑圍去,一波向玉瀟然攻來,卻統統被小黑攔下,本是小黑敵不過那麼多手腳刀影,但他卻只是刀勢凌厲只攻不御,逼得黑衣人也是措手不及,一時之間卻是無法追趕玉瀟然。
玉瀟然在肩頭一重之際,先是一愣,卻是來不及阻止小黑猝不及防的出手,在被後推之際臉色大變,眼睜睜看著小黑被一群黑色陰影包裹,似乎在下一瞬間就要被吞噬殆盡,再一看,小黑只攻不守,毫不在意那鐮月刀在自己腰際、腿上、肩膀各處留下鮮血淋漓的紅印。
再下一刻,黑衣人豁然醒悟過來,小黑一時顧得上前卻是再也顧不得後,那五六個黑衣人趁機將手中的彎刀齊齊祭起,點點白光在陽光下彷彿忘川河上森森枯骨的顏色,猙獰且陰寒,再下一瞬,那枯骨上,便會開滿了紅色的曼珠沙華,那將要破皮而出鮮血,彷彿染紅了玉瀟然的雙眸,伴隨著某種液體無聲模糊雙眼,一聲嗓音破裂而出:“不!”
“這樣吧,你成天愛黑個臉,就叫你小黑吧!”
“小黑謹遵主人令!”
……
“姑娘和小姐有什麼區別?”
“姑娘比小姐好聽啊!”
……
“小黑!”
“屬下在!”神仙計劃生育
“你屬什麼的?”
“屬下不知!”
“我猜你屬狗,哈哈!”
……
他木訥,他無情,他沉默寡言,他唯命是從,但是今日,他卻自作主張地義無反顧地折返上黃泉之路,讓人惱怒而又心疼。
玉瀟然卻不敢上前去,因為她現在所承受的,不只是自己的性命,還有已經正在痛苦流血著的楊之帆的生命,先前離得遠她未曾注意,此刻那失去了一條臂膀的男子,全身上下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停地戰慄,他卻在第一次被撤掉臂膀而痛撥出聲外,連一次呻吟聲都再沒有發出過,這樣的他,她怎麼能再一次拿著他的生命做賭注!
彷彿野獸獠牙的鐮月刀在玉瀟然破裂的嗓音中眼見就要刺破頭骨和肩胛,下一刻便可以痛飲鮮血破體而出,卻在此刻,空氣中“咻”地一聲破空傳來,隨即“叮叮”幾聲,不是刀入骨肉的聲音,而是兵器交接的聲音,與此同時,那圍著小黑的黑衣人持刀的手像是被誰狠狠甩開似的,個個面露驚恐之色,再定睛一看,本以為是什麼暗器,卻原來有片片青葉在深刻旋轉之後翩然落下。
摘葉飛花,須臾傷人,真氣渾厚,已臻高境,這種修為,天下又能有幾人。
出人意料地驚變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玉瀟然還未反應過來,眼前青影一晃,隨即又是一道獨屬於少年聲音響在身後:“我就說吧,她在哪,哪都太平不了!”
剎那間,玉瀟然極為緊繃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水傾瀉而出,激動、委屈、欣慰、安心以及絕後逢生的喜悅同時湧上面容,這不同尋常的言行以及表情,瞬間讓前方那道冷冽的小小身形頓了頓,身後那人一愣似乎也察覺到不同尋常,瞬間閃至玉瀟然身旁,待看清那清澈的液體早已覆蓋了清秀的容顏時,原本氣氛、譏諷的表情瞬間轉化為了無措。
從他們有記憶起,眼前的少女就只會偷懶耍滑闖禍壞事古靈精怪,哪怕是曾經被關進黑暗裡三天三夜,也依舊是見她笑著走出的,哪怕曾經發現接觸自己的男子是因為一塊玉的醜惡真相,她也只是睡了一覺又重新站起,他們以為,少女是無所畏懼的,是沒有眼淚的,是沒有脆弱的,她和那些嬌滴滴只會吳儂軟語繡花歌舞的女子不同,她是無比強大的。
然而近日,此時此刻,她那本應該淺笑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