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笑,直到王爺跟著上了馬車,大家才相視而望,竊竊私笑。
玉清見高演進了馬車,起身就要下去,被高演伸手攔住。
“玉清,我已經不生氣了,你也不要生氣好不好?”高演說道,傾身看著玉清,想他姬妾那麼多,能讓他用這種姿態說話的,只有玉清一人。
“王爺不生氣已是對妾身天大的恩典,妾身哪敢跟王爺置氣。”玉清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為那句話向你道歉,還不行麼?”
“哪句話?不明白王爺說什麼?”玉清睜著杏目,一臉的不知所以。
“我是誠心向你道歉。”高演說道。
“王爺也會有錯麼?”玉清的心早已軟了,這段日子一直涼著他,他都忍了,每次見到她,還都陪著笑臉,玉清看著窗外,嘴角勾出笑意,“王爺可千萬別這麼說,妾身受不起。”
高演直直身子,斜靠在馬車裡,故意嘆息道,“還是梅汐好,怎麼說她都不會生氣。”
高演的話如一盆冷水撲在玉清的心上,徹底冰涼,“既然梅汐好,王爺怎麼不將他帶在身邊,王爺若是不好意思開口,妾身可以代勞,為你穿針引線。”
“你的這種表情和語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爭風……”高演斜著眼睛看著玉清,故意停頓下來,笑意甚濃。
“是,我是在爭風吃醋,你滿意了!”玉清說完,將臉埋在雙膝上。她從未說過她喜歡他,可是這一句話已近乎直白。
玉清知道自己喜歡他,可是他的若即若離,忽近忽遠都快將她逼瘋。外人看來,他對她很好,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他對她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高演怔怔的看著雙臂抱膝,深深埋頭的玉清,他本以為玉清會反駁他的話,沒想到玉清全然承認,她與那些深閨女子不同,她有著她的爽朗和直抒情懷,不會時時刻刻想著矜持,讓人難辨真假。
“玉清,對不起,是我的錯。”高演將玉清攬入懷中,靜靜的摟著她。
“梅汐若是不同意,我去跟霍大哥說,”玉清心中憋屈,不依不饒,“我現在就回去和霍大哥說。”
玉清欲要起身,卻被高演摟的動彈不得。
聽到玉清一口一個霍大哥,心裡也不痛快,不免嘲笑自己,不也是在吃醋麼,“我真的錯了,我只是隨口一說。”
玉清見高演一臉的歉意,心中柔軟不少,只是怒氣一時難消,別過臉去,不去理他。
“玉清,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高演示好的笑道。
玉清頓眸一瞥,難怪他如此有誠意的道歉,原來是另有所圖,“就知道你沒有什麼好事,說吧。”
高演從懷中掏出兩個木塊遞給玉清,“幫我重新做一個。”
玉清接過木塊,雙眸凝結,這不正是她讓迎藍扔出去的木偶麼,“怎麼在你這裡?”問完,覺得多餘。迎藍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
“不是迎藍給的,”高演似乎知道玉清在想些什麼,“迎藍扔的時候,正巧被我看到,我看著挺像我的,就順手拿了過來。”
“哪裡像你,別自作多情,”玉清蔑視了高演一眼,忽而問道,“怎麼成了兩截?”
“猜猜?”高演笑看玉清。
玉清看著人像,不可能摔壞,即便摔壞,最多也是缺胳膊少腿,怎麼會正巧從中間被劈成兩截呢?去京城,回朔州,一路想來,恍惚之間,那一劍從腦中閃過。
“山頂上,那一劍真的刺中了你?”玉清驚道,凝眸望向高演的腹部,雖然他在眼前,可是想到那一劍刺,仍是害怕。
高演見到玉清雙眸中的驚恐,知道她擔心自己,動容點頭,“所以我該謝謝你。”
玉清輕撫著兩截木塊,心中感慨萬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