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他現在也不敢斷定,盾牌後面是人還是鬼,這面盾牌能夠擋住子彈,質地應該非常堅硬,從它的面積上來看,份量絕對不輕,一般的常人恐怕連舉起這麼一面盾牌都已經很吃力,而現在,這面盾牌卻以出乎尋常的速度旋轉著,這種現象只能用一個理由來解釋,鬧鬼了!
就在劉君想派人迂迴包抄,看看盾牌後面情形之際,眼前的情景再度發生了變化。
那面盾牌移動到距離眾人十米遠的地方,忽然停在了原地,並不向前移動了。
眾人不由地一愣,正自胡亂猜測之際,在盾牌旋轉帶起的風聲中,忽然夾雜著‘咻咻’的尖嘯聲,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那面盾牌上猙獰的尖刺紛紛脫離了盾牌,以堪比子彈的速度向眾人攢射而來。
黑龍會眾人雖然都是經歷過大風大lang的殺手,但是那裡見過如此陣仗?還沒反應過來,就紛紛被一尺長短,雞卵粗細的尖刺狠狠地釘在了身上。
一時之間,黑龍會的陣營內雞飛狗跳,慘叫聲不絕於耳。
如此短的距離,如此出乎意料的攻擊,幾乎每個殺手身上都釘著二、三根粗大的骨刺,現場血流遍地,可怖之極。
僅在這一**擊中,就有超過一半的殺手被骨刺射中要害,當場斃命,其餘的殺手們也都個個帶傷,躺在地上哭爹叫媽,悽慘之極。
劉君仗著身手敏捷,避開了射向胸口的一根致命的骨刺,但是兩條大腿卻各被一根骨刺射了個對穿,生生地釘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心中懊悔之極,都怪自己出的餿點子,現在倒好,普陀區的肥差沒撈到,自己倒要小命不保了。
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那名金牌殺手,劉君又暗自慶幸起來,這名殺手被一根骨刺射中了左眼,強勁的力道讓骨刺從他的腦後貫穿了出來,眼見是不活了。
劉君咬著牙把插在大腿上的骨刺拔了出來,骨刺上長滿了細小的倒刺,劉君這一拔,好似在拉扯一把鋼鋸,血肉翻卷,帶出了許多細碎的血肉,頓時血流如注。
這小子也著實硬氣,雖然疼得冷汗直冒,但卻沒有暈倒,勉強支撐著,用虎牙軍刀劃破衣服,乾淨利落地用布條把兩條大腿受傷的地方緊緊扎住,止住了血,這才再度向盾牌的方向看去。
劉君忽地一愣,不知何時,那面恐怖的盾牌忽然憑空消失了,一個好似魔神般的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沒有手電的照明,此人的面目模糊不清,在漆黑的夜色下,看上去好似周身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霧。
驀地,劉君感到一股凜烈的殺意從這個人影身上侵襲了過來,自己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久歷江湖,對殺氣的感應自然敏銳許多,他知道,自己身體的這種反應,絕對是面對極度危險的前兆。
劉君暗道不好,右手早已把手槍抄在手裡,瞄準了那個人影剛想扣動扳機,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腦門處傳來,上半身被一股巨力帶動,猛地向後栽倒了過去。
在他的眉心,赫然出現了一個拇指粗的孔洞,紅白之物汩汩流了出來,這位‘飛鷹堂’的副堂主,顯然已是不活了。
那個黑影彷彿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雙手連抬,一聲聲經過消音器大幅消減的槍響聲接連發出,他的槍法極其精準,那些企圖反抗的殺手們毫無例外,都在第一時間被子彈射穿了眉心,一擊斃命。
最後一名殺手被嚇破了膽,他受傷最輕,被一根骨刺射穿了左臂,當下發了一聲喊,扔下手中的槍,掙扎著向水潭的方向跑去。
卻被那個黑影從後面一槍打中了後腦,把腦袋打了個萬朵桃花開,一頭栽倒在地。
山谷盡頭,小水潭附近。
陳宏面色緊張地看著剛才槍聲響起的方向,他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