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亂賊全部伏誅!”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有侍衛奔出回稟。
全部伏誅?
阮雲歡不禁挑了挑眉。也就是說,竟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各府有沒有逃出來的,一聽眾賊伏誅,均是亂哄哄搶進去尋人。或死或傷,一時間,整座太子府呼疼聲、痛哭聲響成一片。
太子氣的臉色發白,一邊傳喚太醫替受傷的人醫治,一邊命人報去刑部。
“啊!”阮雲歡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叫了一聲,說道,“太子殿下,方才殿下的侍衛尋找殿下,奔去了書房!”
太子一愣,還沒等細問,就見幾名侍衛匆匆跑了回來。
“殿下!”為首之人將一個女子踹翻在地,說道,“殿下,這個賤婢在殿下書房偷盜!”正是那個給淳于昌上茶的婢女。
“殿下,奴婢沒有!”婢女連連磕頭,嚇的臉色發白,連聲道,“奴婢只是看強盜殺人,一時嚇的沒了主意,才躲去殿下書房,殿下……”
“殿下的書房在後院?”阮雲歡清清淡淡的插嘴,隨後忙用手一掩唇,施禮道,“臣女無狀,請太子殿下見諒!”
“殿下,她在書房裡到處翻找!”侍衛躬身回稟。
太子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擺一擺手,說道,“府中出了這等事,這個賤婢竟然趁火打劫意圖偷盜,此刻被人拿了,還妄圖欺瞞本宮!”猛一抬頭,大聲喝令,“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侍衛齊聲應命,不顧婢女連聲喊冤,上前將她拖了下去。
審都不審,這就打死了?
阮雲歡挑了挑眉,暗暗嘆氣,心裡多少有些失望。怪不得,太子會從一國儲君,一步一步走向絕路。
“啊,你……是你……”突然,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阮雲歡回頭,就見六皇子淳于堅一手指指白芍,又指指她,一臉的震驚。
白芍見了是他,也是一怔,回頭去瞧阮雲歡。
認出白芍,自然也就認出了自己。阮雲歡淺淺一笑,施了一禮,問道,“六殿下為何這般驚訝?”
淳于堅手指著她,一臉的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你們!”目光緊緊盯在她臉上,似乎看她究竟是不是一臉大麻子。
阮雲歡眨眼,“六殿下認識臣女?卻不知在何處見過?臣女為何不知?”
“你……”淳于堅見她睜著眼說瞎話,不禁氣結,瞠目向她瞪視。
阮雲歡笑的一臉純良,輕聲道,“臣女從順城回京不過五日,不知殿下何時何地見過臣女,恕臣女愚鈍,竟然不記得!”
“我……”淳于堅越發說不出話來,只見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輕輕眨了眨,便露出一抹狡黠,頓時心中一凜。想起自己是偷溜出京,如果說和她豐城相遇,豈不是不打自招?
“老六,你認錯人了!”一邊的淳于信淡淡開口,目光向阮雲歡一掃,含上一抹笑意。
淳于堅愣怔片刻,也知道此事不能挑了出來,狠狠向阮雲歡瞪了一眼,扭過頭去。
兩位皇子竟然和她有說有笑!
眾夫人、小姐都瞪大了眼,驚訝之後,是或多或少的羨慕嫉妒。一旁的沈子涵微微抿唇,向兩位皇子瞧了一眼,便眼巴巴的瞧著阮雲歡,只盼她開口介紹自己,可以引起兩位皇子的注意。
樊香兒本來也是一臉羨慕,轉頭見到沈子涵的神情,不屑的冷哼一聲,身子一側,擋在她和阮雲歡之間。沈子涵恨的咬牙,卻默默退開兩步。
兩人的情形落在阮雲歡眼裡,卻故意裝作沒有瞧見,笑的雲淡風輕,心裡卻有一絲警醒。那位沈小姐雖然顯的急功近利,但那份隱忍,可不是旁人能比的!
一旁秦氏見這情形,也是一臉陰沉,加上阮雲樂受了驚,抽抽咽咽哭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