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而已,至於這樣對自己。
皇兄至於將自己變為賤奴,至於削去自己公主的封號。
她王施秉不是一樣的苟且了自己了,為何他能好好的,自己卻要淪為賤奴。
“皇兄,你太狠心了!”長公主突然厲喝一聲,眼眸拉扯狹長的弧度。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王宰相手握重權,且位高威望重,皇兄念及其父在朝中的影響,所以才沒有對王施秉加以懲治。
可獨獨對自己一個同胞兄妹下次狠手。
她不甘心!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自己是千人嫌萬人惱的賤奴。
她又能拿他怎麼樣。
細細想想長公主認識到自己根本就不能拿冷郝銘如何,但是谷洛冰卻不一樣了,她雖為賤奴,卻時常能有機會見到谷洛冰。
若不是她自己與王施秉的苟且之事會被人發現嗎,沒有谷洛冰就不會有自己今日的下場。,“谷洛冰,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的錯,本宮絕對不會原諒你的!”長公主久久哀傷而立與王府前不願離去。
“吉時已到,行拜堂之力!”府內禮儀管高聲呼喝,猶如悶雷在長公主心中炸響。
長公主自喉中哽咽而出。
她還是不甘心,那樣情深意重的王施秉怎麼說變就變了。
長公主悄悄的跑到無人的牆角,然後幾番掙扎著攀爬上了王府大院的高牆。
爬在高牆之上,府內一派喜慶之景盡收眼底。
此刻,王施秉一身大紅的華服,身旁則是婷婷而立的披著大紅頭巾的她的新娘子。
不知不覺一滴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龐滴落在她手背上。
長公主抬手抹去眼中淚水,卻不料,淚水似如何也擰不緊的龍頭一般越發的兇猛下溢。
漸漸的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長公主無力的趴在圍牆上,卻不留神被一旁的侍衛看見。
兩名侍衛闊步上前便要將長公主驅趕下來,恰巧對拜間的王施秉亦看見了長公主此時如此狼狽得模樣,隨即朝著自己得書童使了個眼色。
書童自然是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
其實此次成親,若不是王宰相逼迫,皇上有意怪罪下來,王施秉又怎麼能豈長公主於不顧,然長公主現在已是眾矢之的,他如何還能有其它的念頭。
眼下匆忙成婚只是情急之策!
長公主腹中的孩兒,是如何滑去的,王施秉也已經得知。
若不是她一直不忍心滑去自己的孩兒,又怎會落得今日這樣的下場。
他此生只能負她,這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現實了。
書童即刻便行至兩名侍衛身側悄悄耳語,兩名侍衛聽言之後便有退了回去。
書童微微看了長公主一眼,無奈的搖頭離去。
直至幕落,直至新郎新娘入了洞房,長公主才緩緩的從牆角滑了下去。
卻不小心叫腳裸扭傷。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抵就是這般情形吧。
長公主越想心中越是酸澀不已,頓時眼淚決堤一般洶湧而出,最後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整個嬌小的身子亦隨之而抖動。
長公主一邊哭泣嗎,一邊無力的搓揉著自己扭得生疼的腳裸。
現在她落魄得連看大夫的銀子也沒有。
她一人無依無靠,日後又該何去何從。
“姑姑。”正馮絕望之際,長公主卻突然聽見有溫潤如玉的男聲響起。
抬眼望之,此時欣然而立之人竟然是當今太子冷凝峰。
長公主揮著衣袖插試了眼角的淚水,咧著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