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很快就回來啦,忍耐一點。”
思緒霎時被按暫停,用莫名其妙的表情望向組長。“我為什麼要忍耐?”
她是真的不明白,想不到組長反而曖昧地拍拍她的肩膀。“沒關係、沒關係,我都知道,你和衛警官兩人喜歡低調一些,放心吧,雖然有些案子不能對外宣佈,不過我會再告訴你最新訊息,因為你對他而言是特別的嘛!”
她沉默,盯著組長的眼中有想扁人的衝動,但表面上看不出來,她總是可以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在微笑的背後,除了沈毅,沒人能看出那湛亮的黑瞳裡所傳遞的情緒。
衡量著該不該浪費口舌解釋,這個大誤會非一日形成,當然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釋得清楚。
這也難怪,她和衛警官天天在一起談案子,別人哪知?看在他們眼裡,只會認為他們過從甚密,進展迅速。
越描越黑的事幹脆就別浪費時間,不如等衛警官回來後,請他當面向大夥兒解釋清楚,才不會氣死。何況,她也很想知道衛少青的目標是否為獵人,也就不多嘴反駁了。
“那就麻煩組長,有什麼最新訊息請通知我,感激不盡。”
“一定!一定!”組長拍胸脯打包票,紀程程一面露出感激的微笑,一面急著趕快離開,免得又說了什麼會被人誤會的話,剛開啟組長辦公室的門,想不到組長用他那大嗓門喊道:“不必感激啦,記得寄結婚喜帖給我就行了。”
害她一個失足跌倒,起來時正好迎接四面八方投來豔羨的目光,全寫著“你好事將近”五個字。
她只好尷尬地以苦笑面對,心裡咒罵組長的大嗓門,這下子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沒有衛少青佔用晚上的時間,她便可以多點空閒伺候沈毅這位山頂洞人。
才幾天而已,他原本光鮮亮麗的外表又雜草叢生,而且從雜草的長度可推知他又在電腦桌前坐了幾天幾夜,如果沒有她盯著、逼著、催促著,很快,他又會恢復成拖把,如同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
臺灣居然還有這種人,頭髮可以好幾年不剪,鬍子可以好幾個月不刮,卻走路不會跌倒,還可以上網瀏覽,真懷疑他是不是有特異功能。
真是的,長毛狗都比他像人。
“去刮鬍子!”
“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把你的鹹豬手拿開!”敢摸她屁股,可惡的色狼!
“又要刮鬍子?”
“再婆婆媽媽就——不準親我!”一腳踢開他,而且動作很順。
“你好野蠻。”
“拜你所賜!”
其實剛開始,她也是半哄半騙地好說歹勸,接著發現他的任性程度跟一位六歲大的小孩有得比,死賴活賴,非要賴一個吻或是給點甜頭吃,才肯乖乖進浴室,有時甚至得寸進尺欺壓到她身上,吃幹抹淨了才心甘情願聽她的話修理門面。後來她也學乖了,對付他,根本不用客氣,如果他裝可憐,就讓他更可憐,如果他耍賴,就要比他更無賴。
別看他一表人才,生得貴氣俊朗、儀表不凡,骨子裡其實懶得要死,有時候她甚至懷疑沈毅是蘇乞兒投胎,連機器人小黃和阿嬌都搖頭了,何況是身為人類的她。
對付這種人,拳頭和無影腳二選一就對了。
蒼天可監,從前的她絕不會這麼野蠻,都是他,她的粗魯都是他害的!
好不容易把山頂洞人給踢進浴室,總算可以喝杯水喘口氣。
“程程小姐,只有你能治得了我們家主人,我好佩服你。”小黃道。
“我也非常佩服你,程程小姐。”阿嬌在一旁附和。
兩個機器人的圓圓眼睛,同時閃著心形的圖案,以示最高之崇拜,看得程程一臉黑線,心想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