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定了什麼時候?”
“下月初八。”
確實是有些急了,可想而知,廉親王是有多麼迫不及待了。
管家表面上平靜,內心裡可不平靜,他就這麼一個徒弟,是當女兒疼的,明月天生的商人,把他的為商之道全學光了,且青出於藍勝於藍,不出幾年,定能成為全國第一富豪,可是,這麼快就得嫁人了,簡直是埋沒了才華啊。
婠婠瞄了一眼僕人抬上來的一口箱子,“那是什麼?”
管家答,“是廉親王送給大人的。”
婠婠好奇了,信步走去,開啟箱子——
——譁!金光閃閃!
一顆顆的金元寶!
好亮好亮!
這都有一萬金了吧,是吧,嗷嗷,婠婠樂了,多虧她機敏,幾句話換來了一箱金子。
“阿步你回來啦,快來看。”
婠婠一抬眼,瞧見阿步走進來,想來是教趙留美學武剛回來,於是本著好事要分享的精神喚他過來。
阿步快步走來,看見一箱的元寶,繞是他素來鎮定,此刻也不由得一怔。誰這麼財大氣粗,金光都閃瞎人眼了,怎麼不知道換成金票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追求這個效果?
婠婠興奮,“和廉親王的交易真是沒白做,值了!”
原來明月就值這一箱黃金啊。
她倒也不是那麼貪財,但看著這一大箱的金子誰不開心,不開心是傻子。
廉親王真厚道。
管家默默退出去,他心想,他的主子怎麼能笑得跟只小老鼠似的。
一個悠閒的夏日午後。
水榭中一床榻子,四個角落擺放著思盆碎冰,散發出寒氣。
阿步身材高大,婠婠與之相比,高挑的身材顯得很是嬌小,被他整個兒地圈在懷裡,兩人之間,自成一個世界。
如今阿步摟她,她再也不會抗拒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潛移默化了。
婠婠掩嘴打了個哈欠,迷濛著雙眼,“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未時了。”
她仍懶懶地不想起來,望著阿步的臉,他眼中的柔軟無損他的冷硬,反而更令人著迷,尤其是,這份柔軟只因為她一個人。
“阿步,你會不會累啊?”
阿步眸中閃過異樣,他看進她的眼中,並不說話。
“一定會累的吧。我是不是很壞?恣意揮霍,卻不知珍惜?”她的自厭情緒又起了,“紅嫁衣,白婚紗,我一樣都沒穿過。”這三世活得真悲哀。
她需要的是聆聽,於是他沉默地聽著。
“我也不是非要嫁人,只是有點寂寞,啊,這個詞最可惡了!”
“要不我乾脆嫁你得了!”
“不行!我瘋了才會這麼想!”
阿步的眼神暗沉下來,一喜一憂衝擊很大,偏偏這懷中人無知無覺,就愛折磨人。
“對了,你今天不要去教留美嗎?”上一次趙留美見著阿步神能,非央求著拜師,阿步一聲不吭,還是婠婠代他答應教留美一些功夫,收徒是不可能的。
阿步道,“今日是七夕。”
七夕?婠婠眨眼,“所以,我們這是在浪費時間吧。”
阿步低笑一聲,怎麼會是浪費呢,和她一起的時光都是珍貴的。
她有一雙桃花眸子,一張臉蛋出落得豔若桃花,她的眸子,灰濛濛的,好似薄霧中的遠山,她的感情,是暗暗地,秘密的。
她的眼中,滿是對他和他的思念。
她的生命中有兩個異常重要的人。
一個,是把她從侍婢主管手中救出的人,他雖然冷漠少言,如同死神一般,她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可在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