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他的面?”婠婠無語了,他還真是敢。
“我告訴他,誰敢覬覦你,誰就得死。”
“你這麼說了?”婠婠看見他冷若冰霜的臉,一陣恍惚,和步驚雲真像,“然後呢?”
“他不信。”阿步陰沉著臉,忽然揚起唇,“既然不信,我自然要使點手段讓他信。”
這是一個暴力分子啊。婠婠啞口無言,怪不得那之後慕容和見到她表情總是怪怪的。
婠婠沉默了一會兒,阿步見她面無表情,問,“你不喜歡我這麼做?”
“。。。。不。”婠婠道,“你這麼做倒是為我解決了一些麻煩,但若有下次,你可以用溫和點的辦法。”
“那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溫和的方法了。”
望天內牛。婠婠鎮定地從他腿上滑下,轉移話題,“吃午飯吧。”
飯後。
阿步掌心一捧榛子,稍稍用力,榛子殼化為齏粉,只餘果肉,婠婠撐著下巴砸吧砸吧嚼著榛子,時不時喝口奶茶,她嬉笑一聲,也沒說話,靜靜地瞄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廉親王。
倒是趙留美,他張大了烏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阿步,“叔叔,你這一招好厲害!隨便那麼一捏,榛子殼就化灰灰了!”
阿步木無表情,趙留美毫不在意,仍不停讚歎,看阿步的眼神裡充滿了崇拜之情。
廉親王一雙狹長眼眸微微眯起,他雖年過三十,但保養得極好,看不出實際年齡,而他成熟睿智的氣質更為他增添魅力,給人很可靠地感覺。
單就他的自身條件來講,配明月倒也不差。
他說話字字清晰,語速較慢,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哪裡不好,聽他說話也是一種享受,淡雅的聲音,清晰的咬字,疏離而溫和的姿態,一挑眉一揚唇,由他做出來說不出的清貴。
婠婠也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有一種人,就是有一種氣場,能讓你在他面前想要表現得最好。
“我確實是有些話想說。”婠婠眸中深意浮現,她斜了遠處的明月一眼,果然見著廉親王表情柔和下來,她道,“其實明月很好哄的。”
廉親王溫聲,“洗耳恭聽。”
婠婠輕咳一聲,壓低了聲音,“明月最愛那那黃白物什,這些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他鳳眸微瞥,“唔,她確實鍾愛這些。”
“但她並沒有接受其他人送的禮物不是嗎?”婠婠奸猾一笑,“要想她接受,還得看那人是不是她要的,兩者缺一不可。”
廉親王若有所思。
“若我與明月能結秦晉之好,必奉大人為座上賓。”
婠婠笑著,“王爺客氣了。在下也是為明月著想。。。。”她話音一轉,道,“哎,我差點忘了,明月還欠著我一千兩黃金呢,什麼時候得問她要回來。”
廉親王似笑非笑,“本王明白了。”
婠婠眯起眼睛,笑得可親,“王爺是個明白人,不枉費我一番心思。”
兩人相視而笑,意味深長。
那笑容何其相似,如出一轍的陰謀重重。
而明月,她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賣了個好價錢。
沒過幾個月,京師裡的流言榜再一次更新了。
廉親王奉上所有金票銀票,地契,店鋪文契,去太白居下聘了。
這新娘子是誰?
知不知道點石成金生財手明老闆?不僅生的如花似玉,更是管家一把好手,多少人上門求親,卻怏怏而回。
“她答應了?”
婠婠自榻子上翻身而起,目光灼灼地盯著管家,管家平靜道,“明月一見著那一摞的票子,整個人魂都飛了,那廉親王說什麼應什麼,然後就定了。”
婠婠驚訝,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