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文似有蠱惑人心的魔力,月半道士越念越痴,越念越癲。 秦陽明叫了他好幾聲後,他才清醒過來,通紅的兩眼漸漸恢復清明。 “洞賓道長,這裡也轉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秦陽明見月半道士態度有些堅決,只好走在他前面,往客堂走去。 正走著,秦陽明突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好像停下了,他疑惑的回頭看去。 只見月半道士不知何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露驚恐之色,兩腳不斷蹬著地向後爬去,一隻白胖的手還哆哆嗦嗦的指著秦陽明。 好像看到了什麼駭人的東西般。 秦陽明看了看自己身後,沒有什麼鬼東西啊,連一個人都沒有,月半道士這是在幹什麼? 他疑惑的朝月半道士邁出了幾步,想把他拉起來,誰知,月半道士更加害怕了,嘴裡一直啊啊的也說不出話來,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咽喉。 終於,他大喊了出來: “你……你不要過來啊!” 秦陽明不由得呆立在了原地,不明白這是為何。 很快,白雲觀的一些道士聞聲而來,圍住了秦陽明兩人。 “月半!你又在發什麼瘋!” 有人大喝道。 月半道士見人多了起來,心裡有了些底氣,指著秦陽明顫聲道: “他……他沒有影子!” “他不是人啊!” 眾人看去,只見雖然光線幽暗,但眾人的淺淡黑影都立在眾人腳下,唯有秦陽明,孤孤零零的立在那裡,腳下空空蕩蕩。 眾人表情無不慘然,竟是都遠離秦陽明齊齊往後後退了一步。 秦陽明暗道不好,這下難免要平生波瀾。 “喂!老燈,出來救個場!”秦陽明在心中喚道。 “哼!人家不叫老燈!” 只見她雖然說的不情不願,但還是悄悄的現出身來,一眨眼的功夫就偽裝成了秦陽明的影子,立在他腳下。 “咦?!你們看!那不是有影子嗎?” 有人驚訝道,連忙揉了揉眼睛,指著秦陽明腳下那個淺淡頎長黑影說道。 “對啊,那不是有影子嗎?” “月半,你又在搞什麼鬼!” 此地只有淡藍清輝,影子本就不凝不實,眾人此時都認為是自己剛才看花了眼。 於是眾師兄弟紛紛對著驚魂未定的月半道士指責起來。 而月半道士這時也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不斷揉著自己的眼睛。 剛才那一路,他可是一直都沒有見到這位道長的影子,為何現在又突然出現了? 圍著的道士們鬨然而散,月半道士不斷拍著自己的胸脯,勇敢的站起身來,繼續跟著秦陽明走回客堂。 他一路上都在盯著秦陽明腳下的影子。 突然,他看到那個影子對他招了招手。 他再抬眼看去,只見洞賓道長卻兩手負於身後,行走如常。 人沒動,影子卻在向他招手…… 這位可憐的月半道士兩眼一黑,就這麼被直接嚇暈了過去…… 秦陽明只聽到身後噗通一聲,他轉頭看去,月半道士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看著自己腳下笑的花枝亂顫的窈窕黑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這個小胖子太好玩了!” 嬌俏女聲傳來。 等秦陽明叫人來像扛豬似的將月半道士扛回去後,他也回到了那個客堂中。 剛一安靜下來,秦陽明就聽到她的聲音響起。 “小相公!妾身明明有名字的呀!” “你也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呀!”秦陽明道。 煤油燈明顯被氣到了,氣鼓鼓道:“妾身名為雲裳!” 雲裳……秦陽明輕聲唸了一聲,頓覺唇齒生香。 “老燈,沒想到你名字還挺好聽的!” 秦陽明由衷道,沒想到雲裳卻不再說話。 “雲裳?”秦陽明心中喚了一聲。 雲裳聲音卻突然有些落寞,道:“小相公,妾身有些累了。” 說完,她便不再言語,只是偽裝成了秦陽明的影子安靜的趴在他腳下,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往事。 一夜無話,只有那一聲聲的滴答滴答聲伴隨著秦陽明。 蔚藍的清輝永恆的灑在白雲觀中,這裡永遠那麼的潮溼陰冷,不知晝夜,不知寒暑。 秦陽明假寐了一會,直到聽到布簾外傳來陣陣嘈雜聲。 他掀開布簾朝外面看去,只見眾道士急色匆匆的來來往往,好像在準備什麼儀式。 此時月半道士正盤腿袖手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