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以仙姬的功力都無法，那這黃靈石豈不就真成黃土塊了?&rdo; 顧琰朝步嬋笑了笑，神情自然到讓穗毛差點以為方才他根本就沒把步嬋的話聽進去。

&ldo;那倒不見得。&rdo; 步嬋笑道，&ldo;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會幫你的。&rdo;

這個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步嬋撂完幾句話後，就離開了顧琰的房間。

顧琰緊緊攥著手裡的黃靈石，直到尖銳的石頭磨破了他的掌心。

他看著從指縫間淌出的血，頗有些頹然地靠在了床背上。

&ldo;你說，&rdo; 顧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ldo;我到底在期待什麼?&rdo;

穗毛難得沒有介意顧琰對自己的人生攻擊，他一個肉撲跳到顧琰腿上，祖母綠的貓眼直視著他：&ldo;會期待才是正常人的反應。&rdo;

顧琰撥出一口氣，看上去有些疲憊。他慢慢闔上眼，腦中時而出現一些前世今生與步渝有關的片段，又時而想起鹿燦和步嬋的話。

即使他沒看上你，也一定是在意你的……

就因為穗毛這麼一句無聊的揣測，他就動搖了。明明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明明早就知道無風不起浪，可他居然還……心存期待過。

或許他殺了師父是有隱情的。

或許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或許……

顧琰嘗試用無數個或許來說服自己，他的師父，有可能並非死於步渝之手。

&ldo;我真是……&rdo; 顧琰狠狠地咬了下牙，板上釘釘的事，他竟還存了這種毫無根據的幻想。

是啊，這世上又有誰敢造步渝的謠……

正道第一人，殺死魔頭的師父，是理所應當的。

握著靈石的那隻手，手背因過度用力而青筋暴露。

顧琰沉吟許久，再睜眼時，眼中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明，甚至帶了幾分冷意。

穗毛看著顧琰這副樣子，破天荒地正經了起來： &ldo;其實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扶鳶仙姬早就叛離天玄宗了，和步宗主也一直不冷不熱，這回若不是為了你，步宗主也不會請她回來，有些事情她可能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你還是可以心存期待的。&rdo;

出於私心，穗毛是很想讓顧琰和步渝化干戈為玉帛的。畢竟一個是自己最重要的人，還有一個，是他的救命恩人。

&ldo;叛離天玄宗?&rdo; 顧琰有些驚訝，&ldo;為何?&rdo;

&ldo;可能……&rdo; 穗毛對此也不是很清楚，胡扯道，&ldo;是因為這裡缺少一個像我這樣可愛的生物?&rdo;

顧琰：&ldo;……可能是因為這裡像你一樣厚顏無恥的物種太多了。&rdo;

穗毛點頭：&ldo;也是，畢竟我面前就坐著厚顏無恥的祖宗。&rdo;

顧琰沒有說話，狠狠地抄起穗毛，將他拉成一個條形圍到脖子上。

人貓用暴力進行了一番誰更厚顏無恥的交流大會，直到顧琰將穗毛一屁股拍回床上，空氣又忽然安靜了下來。

&ldo;我不能心存期待，&rdo; 顧琰展開手裡的黃靈石，掌間早已血肉模糊，&ldo;因為我是柳長卿的弟子。&rdo;

顧琰現在靈力不濟，加上他回來以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