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魘們前赴後繼,將手纏到顧琰的身上。
絹帛撕裂的聲音響起,顧琰胳膊上的大紅綢緞被扯了下來,露出白皙的面板。
越來越多的魔物緊跟而上,顧琰暗罵一聲,難不成今天真要把貞操交代在這兒了?他對被人圍觀做這種事情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惜天不遂人願,這個念頭剛生起,他另一隻袖子也被魅魘扯了下來。
可惡!
要是纏情絲衣還沒燒掉就好了!
顧琰拼死與那些魔物展開了拉鋸戰,卻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
攻玉……
攻玉……
步渝!你怎麼還不來?!
某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當初給了人家一個決絕冰涼的背影,到了此刻,開始無助地念叨起那個人。
步渝!步渝!
你再不來你媳婦兒就要被一群饑渴的怪物給撲倒了!
意識漸漸被本能的欲/望佔據,顧琰有些站不住了,腳下一個趔踞,跪坐在了籠子邊。他感覺自己肩膀上的衣裳好像也被撕開了。
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要被一大群女人給……雖然這些東西也稱不上是女人。
秦修和鹿承相視一笑,兩人從座位上站起,和眾人一起準備欣賞顧琰的醜態。
原本靈氣四溢的封露臺頓時成了人間煉獄,汙濁到不堪入目。
有天玄宗的小修士猛然站了起來,他握緊雙拳,看向秦修的方向:&ldo;秦莊主,那魔頭縱然罪無可赦,我們如此行徑……是否有所不妥?如此,我等名門正派與他又有何區別?&rdo;
秦修心裡很是不耐,但臉上還是一副大義凜然:&ldo;因果相報,這魔頭合該有此劫。&rdo;
小修士:&ldo;可是……&rdo;
秦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眉宇間全然沒有往日的謙謙之風,倨傲之氣顯山露水:&ldo;步宗主閉關前將天玄宗及仙門百家交由我執掌。&rdo;
他說著從一旁的架子上提起一把劍,那柄劍從劍身到劍柄通體雪白,唯有黑色的劍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正是步渝從不離身的出雪劍。
據說是步渝閉關前親手將這把劍交到了秦修手上,命他代理仙門百家的諸多事宜,還特許他隨意出入天玄宗,這才引得百家聽他號令。
那小修士咬了下下唇,他人微言輕,到此刻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可是……
獨生籠裡傳來痛苦的掙扎聲,他忍不住別過頭去。
不對勁……
不應該是這樣的。
如果是他們宗主……
絕對不會那麼做。
就在這時,秦修手裡的出雪劍忽然自己顫動了起來,它彷彿感應到了某種召喚,急於脫出的秦修的掌控。
劍身越來越冷,近乎要將秦修的掌心凍傷……
天邊閃過一道純藍的靈光,出雪劍應時飛出,融在了那一團靈光之中。緊接著封露臺中央爆出了一陣巨大的響聲。
眾人驚愕,秦修和鹿承的眼珠子險些要從眼眶裡掉出來。
獨生籠被那陣狂暴的靈風摧毀,殘垣斷壁落了滿地。
顧琰被突然出現在封露臺上的人抱了個滿懷,遠離了中央的汙濁之地。至於那些魅魘……在剛剛那一片靈風中被掃得魂飛魄散,連塊骨頭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