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褪下他的衣衫,吻上他的胸膛。
直至堯風碰上他的下身,他才趕緊抬手推開他,緊皺著眉頭說:「夠了。」
堯風失望似地斂下眼簾,隨後又淡笑著站起身,改而坐至嚴清郎身旁將他抱住。「我喜歡你清郎……」
只覺得內心沉重難受的嚴清郎,不發一語地拉過堯風傷痕累累的手,從床旁取過巾子,輕輕地擦著。
堯風既感動又開心地偎在嚴清郎結實的肩頭,乖乖的讓他替自己清洗傷口。
「這幾日你都在哪兒睡下?」嚴清郎想起堯風曾說,他只有這兒可以住,那麼他要他離開的那幾日,他都到哪兒去了?
「屋外。」堯風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開口便回答道。以往樓主要他出外時,他也曾一個人露宿過,僅是睡在屋外,對他來說沒什麼。
嚴清郎聽了卻不禁頓下擦拭的動作,放下巾子便問說:「為什麼不回到落院那兒住下?」
「我不能去那兒,樓主說了,以後我倆只能住在秋風居。」堯風搖了搖頭地說道。
嚴清郎沉默了良久,才淡說:「罷了,你快些睡下吧!」他放開堯風的手,起身便走下床。
「清郎你呢?」堯風連忙拉住嚴清郎,緊張似地問道。
「我需要冷靜的想些事情,你先睡下吧!」嚴清郎輕拉開堯風的手,淡然地說著。
聞言,堯風不再過問,僅是憂心重重地看了嚴清郎的背影一眼,才躺在軟榻上歇息。
嚴清郎走至窗旁,遙望著夜空上那彎明亮皎潔的弦月。他抬起被枷鎖困住的手,鐵煉清脆的交擊聲,驚醒了他尚在迷惘中的神智,讓他不禁抬起雙手捂住臉。
他必須離開這裡,絕不能因為堯風而有所動搖,自己不過是將他當作弟弟般看待,倘若他要如此自作多情的愛上他,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他並不需要去在意,或是因此感到心疼或同情,他沒必要替他承擔這些壓榨而來的情感!說了要他別喜歡他,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嚴清郎不斷的這般告訴自己,不想承受他人的情感壓力,否則痛苦的將不只是他人,就連他……也會被牽連。
要快點才行……一定要趕快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再不離開,他遲早有一天會淪落,不行……他絕不允許!要離開……他一定要離開!
第七章
清晨,秋風居外瀰漫著濃霧,清冷的風透過大開的欄窗吹入房內,也冷醒了穿著單薄的嚴清郎。
他緊皺了下眉頭,從原本靠臥著的案面撐起身,一股痠麻感立刻蔓延開來,雙臂更是有如被螻蟻啃咬般滋麻痠痛。
嚴清郎揉了揉雙臂,回過頭看向後方的軟榻,卻發現堯風已不在,甚至連床被都沒摺疊好,顯然是匆忙之下離開的,八成是被藺輿風喚去了吧!沒想到自己竟睡得這麼熟,連堯風離開了也不知道。
他自嘲似地扯了下唇角,正欲起身整裝梳洗,門扉立刻被人大力推開,三名黑衣男子,不由分說的衝上來,便惡狠狠的扯住嚴清郎往外拖拉。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嚴清郎直覺得莫名,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架著他的其中兩人卻又用力的拉扯了他一下,使得他險些被絆倒,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直到三人將他拉入堂廳內,他才被放開,整個人難看的被摔在冰冷的地面,站在廳內兩旁的人,也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彷佛故意要讓他難堪似的。
嚴清郎臉色有些難看,雙眸更顯冰冷銳利,任誰也不會在大清早被人以這般難堪的方式拖到這兒來,還會感到開心的,他當然也不例外,甚至感到惱怒。
站在右方的堯風見了,差點兒止不住衝動想跑上前,可惜高臺上傳來的聲音,卻硬是阻止了他這番愚蠢的舉動。
「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