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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可他從不曾喊過一聲苦,該反擊時就反擊,否則會讓人認為你好欺負,但是這兒不是監獄,這裡的人也並非全是惡人,他只需冷漠無情,做好該做的事,久了,他們自會感到厭煩,多做反應,只會換來更多的壓榨,他又豈會這麼傻呢?

不出嚴清郎所料,一日過去、兩日過去,十日過後,那群人似乎拿他無可奈何,除了如往常般的冷言相向外,便不再諸多刁難他。

收回思緒,嚴清郎轉眸看向朝他走來的總管。

「你!把這兒的桌椅全擦乾淨後就可以回去了。」總管仰著臉揚聲吩咐完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根本不將嚴清郎看在眼底。

聞言,嚴清郎僅是垂下眸子,漠然地拿著手上的布料開始擦拭桌椅。諾大的堂廳,就只剩下他一人,和那聲聲布料與鐵煉摩挲而過的細響。

「啊!」一聲不大不小,恰似在詫異些什麼似的低呼,自嚴清郎身後傳來。

像是出於本能,他很是自然地回頭望向站在堂門前的人,也看清那人眼中所透出的驚訝,而那人,正瞧著限制他一切行動的沉重枷鎖,想必這也是那人呼聲微驚的理由吧!

那人似是察覺到自己這番有失常禮的舉動,顯得虛弱而蒼白的俊秀臉孔霎時要上了一抹暈紅,尷尬且笨拙地說道:「打擾您了,真、真是抱歉。」

語畢。那人匆匆忙忙地朝嚴清郎躬身便欲離去,卻因為亂了手腳,再轉身邁步之時,不意踢上了門檻,悶聲絆倒在白亮剔透的理石地上。

若說嚴清郎方才沒注意並不想理會此人,此刻就是再想裝作未曾蒙面,也無法不去轉首看向那笨拙的傢伙。

只見那人扯著一抹羞澀中參雜了星點無奈的苦笑,揉了揉微微泛紅的額頭站起身,輕拍染塵的衣襬,回眸看入嚴清郎那雙深邃不見絲毫波動的眼眸。

「好冷!」那人一觸及嚴清郎的眸子,下意識地便將感覺說了出來。

乍聞其言,嚴清郎竟也愣住了,沒一會兒,眉頭不禁皺起,當下決定不再理會那莫名其妙的男子,回首繼續他手邊的活兒。

那人再次省悟自己有多麼不該,微微燻紅的臉兒更是紅透了,渾身僵硬地站在堂門前,直到尷尬幾乎淹沒了他,才羞然地跑開。

一室的清靜,讓嚴清郎輕鬆了許些,他是個喜愛平靜的人,也因此,造就瞭如他這般淡漠的人,似乎除了自己之外,這世上再無令他在意的人事物了。

半晌,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如幻境般被堂外那零星細響所劃破。伴隨聲至的,是那不懷好意、欲尋他人晦氣的人--夜風。

幾乎不用抬頭,嚴清郎便可自那充滿惡意的視線,得知來者乃何人。在這兒的許多人不是避他如蛇蠍,便是故意疏離他。

可偏偏,就是有人喜歡故意找麻煩,而這種人特別難纏,越是不理會,他越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力,特別是他眼前這個人……

「呵……沒想到曾是朝廷高官的嚴尚書嚴大人,如今竟成了我們千風樓的下人一名,而且還是在堂廳擦桌椅的,真是要笑死我了!哈哈哈!」一身黑衣的夜風猖狂地踢翻嚴清郎擦拭了一半的紅檀木椅,大冽冽地站在他身前嘲諷道。

嚴清郎漠然地看向被踢翻的木椅,耳邊依稀傳來許些諷笑聲,他卻不感絲毫怒意,臉上可謂平靜無波地站直身,對上比他矮上半顆頭的男子。「你只會做些拿桌椅出氣和落狠話的蠢事嗎?」

話一出口,尾隨夜風前來看好戲的人們立刻靜了下來,視線一至投注在對立的兩人身上。

「你說什麼!」夜風怒不可歇地上前揪住嚴清郎的衣襟大吼。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嚴清郎沒有抵抗,僅是冷冷地回說道。

「囂張的傢伙!」夜風顯然是被氣極了,抬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