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會墮落，卻是因為自己……

每每想到此處，步渝就恨不得能替顧琰去死。

那幾年，步渝一邊求著步嬋，一邊翻閱了所有醫術典籍，直到他繼承宗主之位，也沒有找出合適的法子。

&ldo;那時候我見了你，可我卻不敢看你……&rdo;步渝聲音低沉，指節順著顧琰的臉頰一點點下滑，帶著某種危險的氣息：&ldo;我怕一看到你，想到你所剩無幾的日子，就會把你鎖起來，關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rdo;

顧琰的小心肝猛顫了一下。

步渝慢慢將手挪到他帶著鐐銬的手腕上，繼續道：&ldo;就像現在這樣，把你拷起來，讓你完全屬於我一個人。&rdo;

顧琰：&ldo;……&rdo;

有點兇殘啊?!

顧琰的身體本能地動了兩下，被步渝壓著，像一條將死的小魚在砧板上撲騰。

步渝察覺到他的反應，唇角輕輕揚了下：&ldo;你說，我抱著這樣的心思，還怎麼敢看你?&rdo;

顧琰翕動了下唇，想說被你關起來也比你不看我要好，可是一看到步渝的眼神，還是把將要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不行。

在找秦修那個狗東西報仇之前，他還不能被做死在床上。

直到最後，仙門百家圍困顧琰，牽扯人魔大戰，顧琰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他不想引得生靈塗炭，所以親自撞上了步渝的劍。

&ldo;你說我殘忍，你又何嘗不殘忍。&rdo;步渝好像突然有了底氣，一改先前被顧琰訓得像小媳婦似的態度，聲音也變得響了起來，&ldo;你撞上我劍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嗎?&rdo;

步渝看著顧琰：&ldo;剜心之痛，我又何嘗不是?&rdo;

顧琰唔了一聲，有點慫了：&ldo;夫妻同心……&rdo;

其實當時他並沒有想很多，只是覺得既然活著的時候得不到，那好歹死的時候能死在自己心愛之人的劍下。要早知道步渝對他有意思，他也捨不得讓他……

顧琰有些鬱悶：&ldo;你爹後來都飛升了，你都當宗主了，你怎麼也不來跟我表白呢?&rdo;

顧琰不信沒了爹的步渝還會那麼剋制。

他可是喜歡自己的啊。

步渝有些被氣笑了：&ldo;你把自己關在魔界，設了不讓人透過的結界，你忘了?&rdo;

其實以當時步渝的功力，要打破結界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那種衝擊，必然會給兩界帶來災難。

可如果早知道顧琰後來會承受那麼多……

步渝覺得如果重來一次，他一定會不顧一切。

這個勞什子的天玄宗宗主他已經當夠了。

顧琰有點理虧。

他當時自知時日無多，又戀愛無望，人生唯一的寄託就是養貓。在人界不討喜，顧琰便像小孩離家出走一樣負氣躲進魔界，若非穆尋出事，他都不會跑出來。

步渝見顧琰不出聲，忍不住伸出舌頭攪了下顧琰的。

帶出一絲津液，潤潤亮亮的，勾得步渝又忍不住往上啄了一口。

顧琰被他弄得春心蕩漾，又想問問步渝是什麼時候怎麼看上自己的。直到他動了動胳膊和合不攏的腿，聽到鐵鏈順勢發出的咣咣響聲，才發現自己果然又很沒出息地被牽引了過去。

&ldo;快給我鬆綁吧。&rdo;

不得不承認，步渝這一通獨特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