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渝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顧琰那麼一擼,情/欲褪光了還是如何,現在的他似乎已經背離了春真粉的藥效。只是行為……還是奇怪得很。看樣子意識還是不太清楚。
&ldo;……我不是裴昕。&rdo;顧琰瘋過以後,稍微冷靜了點。
然而步渝並沒有聽進去他的話,手依舊在他身上亂動。
顧琰嘆了口氣,將胸腔裡那股幾乎要逼瘋他的燥熱給壓下去。
他深深地看著步渝,彷彿妥協了一般,語氣裡充滿著無奈:&ldo;你這個人……&rdo;
如果步渝還是像上一世一樣,對他冷冷淡淡,那他說不定真得能忘卻前塵,將那一刀子直接捅下去。就像他剛復活的那段時間,在得知師父被步渝殺害之後,顧琰覺得兩世加起來,人生目標都沒有那麼清晰過。可誰能想到……
顧琰看著身下近乎瘋魔的人,心道難道中了藥,真就連心上人的臉都分不清了麼?說到底,步渝到底為何會把他的屍體藏在裹屍蠱裡?
顧琰感覺腦子亂成一團,他嘖了一聲,抓起手邊的纏情絲衣直接套上,呼啦啦地衝出房間。
正撅著屁股趴在門口寫東西的穗毛,被那陣強烈的開門風一吹,直接就地打了個滾。
&ldo;你……&rdo;他看著顧琰,好半天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方已經變回來了。
他愣了一會兒,擠著腦袋往屋裡張望。
恩,很好。
除了穿得很不檢點,姿勢少兒不宜,味道不堪入鼻之外,沒別的毛病。
立場包袱一直不太強的穗毛在看到步渝依舊完好無損的肉體後,心裡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別的。他看了看顧琰,明明重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驟然看到記憶中那張熟悉的臉,穗毛的眼眶頓時有些熱了。
然而還沒等他抒發一波內心的感動,顧琰就一臉認真地開口:&ldo;小尋兒那邊有訊息嗎?&rdo;
穗毛見他這副樣子,也不好再插科打諢,他舉了舉兩隻爪子,一隻吸著他剛剛的書法大作,另一隻吸著顧琰託他保管的盤古袋:&ldo;紙都快用完了,我就差沒用廁紙給他傳訊息了,全都杳無音訊。&rdo;
顧琰在屋裡勾引男人,穗毛就一直蹲在房門外悽慘地做苦力。用貓爪天賦異稟地寫了幾十張字條往盤古袋裡塞,大概就是問穆尋柳長卿的事怎麼樣了,再不回訊息自己就要目睹一場曠世情殺了,幼小的心靈實在承受不住云云。
然而,算時間早就應該進入不生塔搞定一切的穆尋並沒有回字條,所有穗毛髮過去的訊息全都石沉大海。
&ldo;可能出事了,&rdo;顧琰不假思索:&ldo;去看看。&rdo;
說著就往外頭走。
穗毛:&ldo;……&rdo;他怎麼覺得穆尋出事,顧琰好像還挺高興?
穆尋雖然看上去是個性格乖僻的孩子,但是做事還是十分靠譜的,尤其是顧琰安排的事情,每次都比娶媳婦還讓他高/潮。
沒道理就這麼失聯了,除非是遇上麻煩了。
而他那邊麻煩越大,就說明柳長卿的事可能還有轉機……
穗毛心裡知道顧琰這是要給自己找臺階下,他遠遠望了望還躺在床上的步渝,咕嚕一下跳到顧琰的肩膀上,賤兮兮道:&ldo;錯失今夜,再殺他可就不容易啦。&rdo;
能讓步渝中藥的機會,少得就跟他立志要減肥的時候一樣難得。顧琰如果今夜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