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渝看著面前的少年低眉順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微冷的眉眼不禁軟化了一點:&ldo;你需要一隻靈獸輔助你修煉。&rdo;
一般來說底子硬的修士完全可以自力更生,但現在的顧琰……
他能察覺的問題,步渝自然也能察覺。只是他沒想到,步渝居然沒有因此嫌棄他,還給他找靈獸。雖然穗毛跟著他回去之後,很可能不是派輔助修煉的用處。
&ldo;多謝宗主。&rdo;顧琰順水推舟,今日就算步渝不說,他也肯定要想法子將穗毛帶回去的。現在正好……只是他隱隱覺得,這一切有些順利得過頭了。
穗毛東看看西看看,發現自己就這麼毫無貓權地被賣了出去。堂堂黑貓族大王,被當成靈獸丟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可偏偏……他根本沒法反抗。
他實在,太想這個人了。
穗毛默默用指甲劃開了自己的前爪,將冒著鮮血的胳膊送到顧琰嘴邊:&ldo;步宗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既然他開口,那咱們……訂個血契吧。&rdo;
人妖訂契約,以血為媒介。這種契約一旦訂成,雙方都不能背叛彼此,否則就要受五雷轟頂的懲罰。上一世顧琰和穗毛為了彰顯彼此臭味相投,曾經訂過一次,後來顧琰死了,契約也就自動解除了。現在自然要重新來過。
顧琰看著送到嘴邊的那毛茸茸的胳膊,二話沒說就張開了嘴。
步渝看著他伸出舌頭,白皙的脖頸微微向前伸,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動作,不知為何落在步渝眼中,卻帶著幾分綺麗的色彩。
他想起不久前顧琰伏在自己身下的樣子,忽然抬手將顧琰的肩膀扳過來。
顧琰愣了下,剛要說話,步渝就用先前那隻被咬傷的手堵住了他的嘴。
&ldo;我們之間還沒訂過契約。&rdo;步渝沉聲。
顧琰的舌頭被迫抵在那還在流血的傷口上,腥鹹的味道襲滿整個口腔。
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仰著頭接受步渝的強行灌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每當他覺得就要將那些血吸乾淨的時候,就會有更多的血冒出來。就好像眼前這人在逼著自己把他吸乾一樣。
穗毛舉著血淋淋的爪子,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步渝的手抬得很高,顧琰只能仰著頭,眼睛不受控制地眯起來,從下巴到脖頸自然繃成了一條線,看上去漂亮又脆弱。
步渝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深,直到顧琰的脖子已經繃得不能再繃,他才慢慢將手從那濕/熱的嘴裡拿了出來。
空氣重回口中,顧琰貪婪地呼吸著。
不得不說步渝剛才的動作真得太霸道了,明明是他咬著對方的手,卻有一種自己要被步渝碾碎的感覺。
人和人之間也有很多契約可以用血作為媒介,但顧琰並不知道步渝強行給他訂的是哪種。這人現在的功力在他之上,而且剛才下契約的時候,他明明感覺步渝的靈力伴著血液進入體內,可一到結陣卻沒了聲息,就好像被刻意隱藏起來了。
如果也是那種不許背叛的,那日後他報仇的時候捅了步渝一刀,會不會反彈給自己?他不明白為何步渝要突然給他下契約,難道是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
顧琰的思維一路賓士,他很想繼續維護自己矜持的小白花形象,最後卻還是忍不住試探了一下:&ldo;宗主……剛剛那是什麼契約?&rdo;
那雙眼睛裡還帶著剛才被迫飲血而擠出的生理淚水,步渝被稍稍盯了一下,就覺得某個地方難受得緊,他忍不住用手捂住顧琰的眼睛:&ldo;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