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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看著那枚刺繡，那東西裡頭被他放了一抹魂識，是他給顧琰做衣裳的時候特意埋進去的，沒什麼監視意義，只是想著……

想著這人若是穿著衣裳，那這枚有魂識的刺繡能緊緊地貼著他，就好像自己無時無刻，都伴在他身邊一樣。

他萬萬沒想到，顧琰居然會將衣裳給燒了，而且這枚刺繡卻正好掉在了他的眼前。

攻玉盯著顧琰，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問題，可是顧琰的眼神讓他沒有辦法拒絕。他沉默片刻，像是已經在心中默唸了幾百遍一般說出了幾個字，聲音低沉而緩慢：&ldo;永遠護著你。&rdo;

就算顧琰早知道這花的含義必然十分兒女情長，可真正從攻玉嘴巴里聽來，心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ldo;宗主給我的衣裳裡燒出這東西，跟你給我種的那些花一樣……&rdo;

顧琰一雙眼睛彷彿要將攻玉從外到裡看個乾淨，他彎起唇角：&ldo;世上竟真得有這樣的巧合?&rdo;

攻玉不動聲色：&ldo;我是從宗主那兒才知道這花的含義的。&rdo;

顧琰湊近他：&ldo;這麼說來，宗主的衣裳是送給裴昕的，而不是我?&rdo;

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灑在攻玉的唇間，引得他心裡燒起一把火，險些又要重蹈被色/誘的覆轍。

攻玉攬住他的腰：&ldo;他那時以為你是裴昕，衣裳自然是送給裴昕的。&rdo;

顧琰笑了笑，睫毛顫動，在眼下掃出一片陰影：&ldo;你說過，他心裡是有我的。&rdo;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指搭上攻玉的胸口。指尖在上頭掃了一圈，描摹出一塊形狀：&ldo;當日，我從他的心口挖出裹屍蠱，我知道他一直以來用自己的心血儲存著我的屍體，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多想。我從未奢望過他能將我放在心上……&rdo;

顧琰說出的每一個字就好像一把刀，一下下紮在攻玉的心頭，鮮血淋漓。

然而顧琰絲毫不覺得自己捅了人家的心窩子，他凝視著攻玉，說出的每一個字緩慢而清晰，似乎要將其牢牢地敲進攻玉的骨血裡：&ldo;小時候我甚至暗暗發過誓，若是有一日他能看上我，即使要我的命……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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