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玉娘道,“婚書都寫了,我才要告訴你們,又混忘了。”
一時薛思妍急了,忙問:“大姐姐看過她沒有?我聽說長的好標緻的模樣兒。”
“叫她大妗子去瞧了,說很好。進門可就是六姐了。大家要和睦相處才是。”
柳初夏冷笑:“只怕先進門的不是六姐,是六哥吧!”
林貞聽到這裡,忙帶著雙福和四喜撤。別人未必聽得懂,她卻聽懂了。林俊那個色魔入心的,大冷天的居然在花園裡調情。那日叫她撞了個滿眼,恰是漂亮的過分的丹旭。偏她先去假山玩,林俊和丹陽後到。等她要出來時,兩個人已經貼上了。不得已,縮在一旁聽了個全場,好懸沒凍病了!無語凝噎。此時聽到柳初夏的話,不走又要聽文字版全場了,她才對BL一點興趣都沒有!
哪知林貞還沒退出去,林俊進來了。一臉高興的樣子,問:“你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柳初夏氣不過,道:“說你給我們添六姐還是六哥哩!”
“六姐是有一個,六哥又哪裡來?”
“裝甚麼?你跟丹旭鬼鬼祟祟幾天了,打量誰不知道?”柳初夏道,“依我說索性也抬進門來,姐姐賞幾身衣裳,與我們稱姐道妹的,豈不美哉?”
當著眾人被叫破,林俊笑罵:“胡說八道甚麼?你吃那沒過門的六姐的醋也罷了,胡亂吃小廝的醋做什麼?你是那醋汁子擰出來的不成?不過幾日走禮忙亂,不到你屋裡歇罷了。你屄癢了還冤枉起漢子來!”
“我冤枉你?”柳初夏道:“跟你幾年了,還不知道你不成?甚麼走禮單子見不得人兒,還特特叫丹陽在院門口守著。打量我們沒見過世面哩!”柳初夏為此確實生氣了,大罵,“走了那髒道兒,又來睡我們!我才不受這鳥氣!”原來柳初夏乃後院第一得寵之人,林俊一月裡少說有半個月歇在她屋裡。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林俊截了去,大半個月,連漢子的毛都沒摸著一根,豈能不惱?
林俊原本略有點心虛,被她叫破,哪能不惱,怒道:“閉嘴,成日見東家長西家短,那多嘴的小婦!再胡說且吃我兩鞭!”
柳初夏怒道:“我胡說?既是我胡說,便把那丹旭攆出去。你若不捨得,便是有情。”
“夠了!”玉娘道,“胡攪蠻纏的像甚麼樣子?”
柳初夏脖子一梗:“大姐姐賢良,我卻做不來,讓我打死那個小廝兒,才看得出她爹的真心哩!”
林俊臉上五彩紛呈,抬腳就把柳初夏踢到在地:“麻痺的淫|婦,滿院裡就聽你磨牙!偏你千伶百俐?我今日就要你伶俐到頭!!”
柳初夏仗著寵愛,卻也不怕,照樣頂嘴道:“呸!背地裡養小子,敢做還怕人說?你不把他攆了,且看我怎麼收拾!”
丹旭正是林俊近日的心頭好,才得了幾日?便被娼|婦鬧將出來,弄的他裡外沒臉,心下大怒!猛抄起桌上的一個茶碗砸在柳初夏頭上,霎時鮮血橫流。又彎腰拎起柳初夏的胳膊提起,就是兩腳踢到她肚子上。柳初夏慘叫連連,一眾妻妾都不敢吭聲。
林貞原本已溜到隔壁,聽見打起來,又折回看看情況。恰看的柳初夏被拳打腳踢,霎時被驚呆了!她從來不知道她爹打人這麼兇狠,彷彿把柳初夏往死裡打一般。柳初夏平日裡掐簡要強,可是跟了林俊這麼多年呀。她是懷疑柳初夏壞人,可林俊從來不懷疑。居然……居然這麼打自己的枕邊人……
林俊氣頭上哪顧得那麼多,踹完又是一巴掌,柳初夏嘴角立刻滲出血來。林貞兩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兇狠的打人現場,很沒出息的叫出聲來。
玉娘聽得林貞一聲驚呼,扭頭一瞧,只見林貞滿臉驚恐的站在門口,忙喊道:“她爹,你還不住手!嚇著姐兒了!”說完三步並作兩步,把林貞摟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