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神情憤慨之中,又多出些許無奈。
陳敬龍知他性情粗豪,講述事情很難詳細,便不問他,轉向嚴奇問道:“嚴將軍,究竟怎麼回事?”
嚴奇臉上也顯出些抑鬱之色,壓低聲音,緩緩說道:“主帥倒不是個壞人,只是他心胸實在……嘿,實在不夠寬廣咱們後備軍的將領,都是對王爺最最忠心的,王爺自不免要偏愛一些,尤其對我這後備軍大將,向來厚待有加。而我又生性寬和,待人誠心,如此性情,想必不很招人討厭,所以白虎軍中的大小將領,倒至少有一半肯與我交好的。
這王爺厚愛、將領結交,加在一起,可就招了袁大帥之忌了他生怕咱們後備營立下功勞,給了王爺提拔我的由頭,升我的職,分了他的兵權,所以著意壓制,不給咱們立功的機會。
自後備軍到來,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咱們白虎軍與暗族軍少說也交戰過十幾場;每次交戰,咱們後備軍不是被派在後方守營,不得上陣殺敵,便是被派去牽制數倍兵力的敵軍,打必敗之仗。結果,兩個月下來,咱們後備軍寸功未建不說,反因牽制敵軍時頗多傷亡,落下了許多罪責……”
他說到這裡,慕容濱濱打斷道:“牽制敵軍,也是功勞,怎能不算?”
嚴奇苦笑道:“慕容將軍是統過兵的,知道軍中規矩。牽制敵軍,唯有達到規定時間,才算功勞;可每次袁大帥都多定時間;明明只需牽制一個時辰便可,他偏要規定牽制三個時辰,而憑後備軍兵力,根本無法牽制那許多時候;所以麼,咱們後備軍就只有完不成任務,受到處罰,卻從來沒有過功勞了”
他這些話說出來,原本的後備軍諸將自是咬牙切齒,憤恨難當,便連陳敬龍等人,也聽也惱怒難平、胸中抑鬱。
憑歐陽干將的好性子,居然都忍耐不住,囁嚅說道:“這樣……這樣可不好這對後備軍來講,實在不……不公平,對嚴將軍前途來講,也太過不利”勉強說完這一句,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不禁羞的滿臉通紅,忙退到齊若男身後躲藏。
齊若男沉聲言道:“敬龍,既然陳家營歸於後備軍編制,咱們便不能不為後備軍爭臉面。後備軍若一直無功,咱們臉上也不光彩”她話剛出口,慕容濱濱贊同道:“莫邪和若男說的都不錯如果後備軍一直有過而無功,咱們固然丟臉,更重要的,只怕最後連王爺也維護不得嚴將軍,必須下令降他軍職;到那時,所有後備軍的將官,羞也要羞死,可都再不用見人了”
嚴奇嘆道:“我個人榮辱,其實無關緊要,但咱們後備軍號稱精銳,若始終不建功勞,只是百姓鄙夷唾罵也經受不起難道日後,咱們後備軍十餘萬軍兵,都不要做人了麼?”
陳敬龍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沉聲道:“敬龍明白了後備軍受主帥壓制,不得建功,但我可以不奉主帥號令,自主行事。我自當帶領陳家營,尋機立功,以為後備軍爭臉”
項拓大喜叫道:“著哇陳兄弟,我們苦盼你來,正是為此咱們後備軍能不能抬起頭,可就看你的能耐如何了”眾副將紛紛出言贊同,鼓勵陳敬龍有所行動,以立功勞。
嚴奇擺手示意眾人輕聲,又壓低聲音說道:“陳副將,你立功勞,可不只是為替後備軍爭臉而已你不要忘記王爺對你的看重;這後備軍須是你的,你總要得個由頭,把它接過去才好”
陳敬龍聽他這話,心中微震;凝看嚴奇神色,見他坦然自若,眼中唯有鼓勵之意,全無半點忌恨之情;不禁感動,鄭重道聲:“嚴將軍,多謝”稍一沉吟,又道:“諸位將軍放心,明日敬龍便尋找機會,好歹幹出點事來,讓咱們後備軍得以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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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五節、圖觀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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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剛微亮,營地內便響起“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