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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容易動怒,見到商容兒貪玩胡鬧、欺負徒弟,有時氣不過,不免喝斥責怪;那商容兒是受他寵慣了的,哪把他的斥責當回事情?大多時候聽了只當沒聽,依舊我行我素;有時被說的急了,反倒發起脾氣,撒嬌撒痴,與陳敬龍糾纏不休。

陳敬龍有時被氣的狠了,想給她些厲害嚐嚐,以戒其嬌頑任性,但一來怕鬧出大動靜,惹古利部人笑話;二來有雨夢勸解阻攔,不好令其難堪;三來也確是對容兒愛戀太深,著實捨不得給她吃苦頭;因此雖有其心,卻一直不曾付之行動。

鬧了幾次,商容兒不曾吃虧,仗著有雨夢守護,陳敬龍奈何自己不得,便越發嬌縱起來;每日裡上樹下潭、東走西竄,玩的昏天黑地、忙碌不堪,逼的六子整日愁眉苦臉、長吁短嘆。

迪蒙內傷始終不見好轉,時常嘔血,身體越來越虛弱;到得後來,每日裡大半時間都處於昏迷狀態;原本生龍活虎般的一條壯漢,竟成了纏綿病榻的廢人,情形著實可憐。陳、雨二人常去探望,每次都唏噓不已。

這一日,吃過早飯後,陳敬龍在石室中修習一會兒易筋經,然後出洞透氣。

洞外草木芳菲,鳥聲雎鳩,景象與陳敬龍初來時並無多大區別。

陳敬龍靜立看了半晌,暗道:“這半獸族境內天氣炎熱,無冰霜寒冷之擾,花草長年不凋,竟連四季也分不大清楚!”仔細盤算時日,又想:“我離開土城時,草木繁茂,正是晚夏時節;過這將近三個月,已入晚秋,軒轅境內應是天氣轉冷,花盡草黃了吧!嗯,勿用山氣候寒冷,這時或已下雪,也說不定。我初離勿用山時,是夏尾秋初,想不到時光匆匆,轉眼已過去一年多了!”

想到這裡,頗覺感慨;不由又想起:時光飛逝,人生苦短;自己受奸人迫害,身敗名裂,背井離鄉,隱匿於這偏遠蠻荒之境虛度時日,空有一身本領、滿腔報負,卻絲毫不得施展;年華空逝,歸期遙遙,不知何年何月方可重還故土,再展鴻圖。一時間,滿懷盡是自傷憤懣之情。

正想的入神,忽聽身後腳步輕響,一人緩緩走近;輕聲說道:“陳哥哥,你的髒衣服已經洗好晾乾,放在你室中,回頭別忘記換過!”語音溫柔如水,正是雨夢。

陳敬龍回身望去,見雨夢揹著弓箭,忙問:“你要去打獵麼?”

雨夢含笑點頭,應道:“對呀!你今天想吃什麼獸肉?昨天吃過獐肉了,今天我打四耳麂烤給你吃,好不好?”

陳敬龍見她雖巧笑嫣然,但容顏微顯憔悴,難掩疲憊之態,不由又是心酸,又是愧疚;嘆道:“雨夢,這段時間,生活全靠你一人支撐,真是辛苦你了!以後打獵,我跟你一同去吧!”

雨夢笑道:“你手傷未愈,怎能打獵?這些事情,我在精靈森林時早都做的慣了,不算什麼,不用你幫忙!你只要好好將養手傷,莫要落下殘疾,才是正經!”微一停頓,又問道:“陳哥哥,你又在著急重回軒轅,驅逐血寇之事麼?”

陳敬龍微愕,奇道:“你怎知道?”

雨夢到他身前,伸手將他眉心輕輕拂平,嘆道:“你每次皺著眉頭,鬱鬱不樂的時候,便是想起那些大事了;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又怎會看不明白你的心思?陳哥哥,我只希望你能過的快樂;看著你每天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很難過,你知道麼?”

陳敬龍搖頭嘆道:“若男與血寇周旋,隨時可能丟了性命;楚楚寄人籬下,必定度日如年;她們都曾將性命交託與我,對我情義深重;我卻不能在她們身邊,保護、照顧她們,愧欠她們良多……唉,我如何能夠快樂起來?”微一停頓,又鬱憤嘆道:“更何況,血寇肆虐,無數同胞處身水火;我堂堂軒轅男兒,年富力強,不去為民出力,解同胞倒懸之苦,卻遠走異域,苟且偷安,我……我又有何臉面快樂起來?”說到這裡,越發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