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的那個。”白袍人神色一動,點頭道:“原來是他。可不能讓他死在別人手裡。”眼光在陳敬龍與齊若男身上來回移動,不知哪個才是武全的朋友。陳敬龍忙拱手道:“見過前輩。晚輩有傷在身,無力行禮,還望前輩莫怪。”
白袍人定定看他半晌,緩緩點頭道:“不像壞人!”轉對高天彪喝道:“你還不走,等我出手麼?”言下之意,竟是半點沒將他放在眼裡。
高天彪方才見到白袍人奔行之速,便知道自己絕不是人家對手,只是剛見人面,便嚇得轉頭逃走,未免太過丟人,所以才硬著頭皮立在這裡,不肯離去。白袍人到來這半晌,他心中一直忐忑,早生退意,只想尋個臺階,體面的離開才好,可是卻又想不出如何尋找臺階。
此時白袍人出言驅趕,語意輕蔑,高天彪更覺難以下臺,想了想,咬牙道:“你要救人,只管帶走就是。我在這看看風景,不可以麼?”他這話擺明了不敢與白袍人為敵,卻又不肯就此顏面掃地的離去,分明是在耍無賴伎倆。
白袍人點了點頭,淡淡笑道:“你要看風景,旁人原也管不著。不過,我這人有時不大講道理的,我不喜歡你,便不許你看這裡的風景。你不服氣麼?”他語氣一直溫和,顯不出是喜是怒,但這話確實不講道理之極,分明是恃強欺人,用來對付高天彪的無賴,倒再合適不過。
高天彪怒道:“這荒郊野地,又不是你家,我願來便來,不願走便不走,你管得著麼?你又不是當今皇帝,憑什麼趕我?”
白袍人又點了點頭,笑道:“我當然不是皇帝。至於憑什麼趕你……”頓了一頓,忽地神情一冷,沉聲道:“只憑我叫做歐陽嘯,可不可以?”說這話時,眼睛緊緊盯在高天彪臉上,目光暴閃,凌厲如刀。
此言一出,陳敬龍不禁一愣,暗道:“原來是他,難怪不將高天彪放在眼裡!居然能在這深夜荒野中見到這樣一位頂尖高手,真是巧得很了!”凝目仔細打量歐陽嘯,見他此時並不如何做勢,但隨著冰冷目光閃動,書卷氣一掃而空,隱隱透出一股堅硬如鋼、無堅不摧的氣勢,讓人一見之下,只覺立在這裡的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卻是一柄已經出鞘、鋒利無匹的利劍。
高天彪連退兩步,驚道:“十年磨劍?”歐陽嘯緩緩點頭,森然道:“磨劍只為殺人。你既然喜歡這裡的風景,不肯離開,便永遠留在這裡吧!”說著慢慢抬起手臂,攤開手掌。那俊美少年見了,忙將軟劍遞到他掌中。
高天彪見了他的氣勢,對他身份哪還有絲毫懷疑?眼見他立即便要出手,什麼面子、臺階登時都顧不得了;轉身便逃,惶惶然如喪家之犬;怕歐陽嘯追趕,居然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眾人見他嚇成如此模樣,無不暗覺好笑。陳敬龍心道:“他面對我們時,威風八面、不可一世,一遇見更厲害的人物,便嚇得抱頭鼠竄、狼狽而逃。像他這樣欺軟怕硬的無恥之徒,世上必定不少。要對付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比他們更強!歐陽莊主不講道理,只以武力相逼,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倒也痛快!”
他想到這裡,轉頭向歐陽嘯看去,卻見他目光炯炯,也正向自己看來。陳敬龍忙道:“多謝前輩救護……”話未說完,歐陽嘯冷哼一聲打斷,森然道:“我千里奔波,就為尋你,又怎能讓你死在別人手裡?你撞上我,也不知是福是禍,不必忙著道謝!”語音冰冷,神情嚴峻,竟似含有些許敵意。
陳敬龍大吃一驚,愕道:“前輩尋我?為什麼?”
一百二十三節、明搶硬奪
陳敬龍愕道:“前輩尋我?為什麼?”歐陽嘯冷道:“為什麼?你是當真不知,還是跟我裝傻?”陳敬龍愕道:“我何必裝傻?我……我以前跟前輩毫無瓜葛……”歐陽嘯打斷道:“你跟我毫無瓜葛,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