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又高興起來。
有她這一番胡鬧,眾人一直緊張的心情大為放鬆,疲勞困倦似乎也隨之消散不少;範三爺更是連連感嘆:此行之輕鬆愉悅,實是自己經商以來所未遇;不能使陳、雨、商三人常隨商隊,實平生之憾事也!
可惜這一下午一直平靜,不曾有野獸來犯,連原本跟隨在商隊後面的鬣狗群也不知何止退去,不見蹤影;商容兒英雌無用武之地,鬱悶不已。
範三爺常走此路,知道哪裡可供休息;黃昏時分,引領商隊尋到一處有泉水的小小綠洲,安下帳篷準備過夜。
吃過晚飯,陳敬龍教授眾鏢師本領。其他七名鏢師得知吳旬可學武技,豔慕不已,也紛紛嚷著要跟陳敬龍學習。
左右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陳敬龍見眾人都有心求教,索性發一發狠,一齊答應下來;當下從所學武技中挑些簡單招式,傳授眾人。
他所學武技均極精妙,便是挑出來的簡單招式,也足以令眾鏢師驚歎不已。眾鏢師知道這學習高深武技的機會萬分難得,都學的加倍用心;只是其他人根基、悟性遠不如吳旬,領悟不如他多,卻是無法可想之事了。
陳敬龍對當日被自己打傷的瘦子略懷歉意,所以對他加意點撥一些。那瘦子因禍得福,後來本領遠勝其他六名同伴,在震天鏢局中只略遜於吳旬一人而已,便是因此次行鏢陳敬龍著意點撥之故了;這是後話,暫切不表。
當晚眾人又鬧到半夜,方才散去。
陳敬龍回帳休息,剛剛躺下,忽聽遠處傳來窸窣聲響;仔細聽聽,那聲響竟不是從一點而發,而是從四面八方一齊傳來。
陳敬龍情知不對頭,急躍起身來,奔出帳外,大聲招呼:“都起來!野獸來襲,快快準備!”
負責守夜的幾名趟子手都嚇了一跳,急忙問道:“陳少俠,什麼事情?”
陳敬龍急道:“野獸靠近,你們沒有聽見聲響麼?”
幾名趟子手一齊茫然搖頭;其中一個機靈一些的,蹲伏下去,將耳朵貼在地上,屏息靜聽;隨即神色大變,猛躥起身,扯著脖子大叫:“不好了,狼群來襲,狼群來襲!總鏢頭,快起來,不好了……”
眾人方才聽到陳敬龍呼叫,都已驚醒,此時大半已經奔出帳篷。吳旬奔到陳敬龍身邊,衝那趟子手喝道:“不要吵!狼群在哪裡?”
那趟子手慌張應道:“正在靠近,正在靠近……”
吳旬急蹲身伏地去聽,隨即直起身來,大聲呼喝吩咐:“快搬貨物,將牛群圍護起來!鏢師收帳篷,能搶多少搶多少,快,快!”
幾名腳伕忙去將群牛歸攏一處,儘量擠的緊密一些;其餘腳伕和趟子手匆匆搬過裝滿貨物的麻袋,在牛群外堆砌圍繞,如砌城牆一般。
七名鏢師手忙腳亂的拆起帳篷,扔到牛背上放置。
眾人全力以赴,無一個敢懈怠偷懶的,連範三爺和六子也動起手來,加入搬麻袋的行列。
商容兒和雨夢早已鑽出帳篷,並肩立在陳敬龍身後。商容兒見眾人如此緊張,笑道:“狼群我見過的,沒什麼了不起!咱們這些人手,殺個幾百頭狼也不成問題,何必怕它?”
吳旬苦笑叫道:“幾百頭狼?嘿,這裡一群狼動輒數千頭,豈止數百而已?”
陳、雨、商三人大吃一驚,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到驚懼之色。
吳旬微一沉吟,又道:“殺是殺不完的,不過,幸好咱們發現的早,有了準備,儘可以抵擋得住!只要堅持到天亮,狼群便可退去,不用擔心!”
他話音未落,陳敬龍已看到遠處黑影晃動,密密麻麻,急叫道:“來了,來了!大家小心!”
吳旬眼力不及陳敬龍,仔細看了又看,方才發現異樣,忙叫道:“大家退入牆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