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臂猛用力收緊。
銀玉被他一擠,胸中登時吸不進氣來,再顧不得裝模作樣,急睜開眼,雙臂竭力外撐,卻哪撐得開?過不多久,已是臉紅如血,眼神迷離,就要因窒息而暈去。
陳敬龍略鬆手臂,喝道:“你說不說?”銀玉一得放鬆,立時大口喘息,臉上血紅漸褪,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我就是不說,你有種便擠死我!”
陳敬龍咬一咬牙,發狠道:“你越是不肯說,便越證明此事非同小可!我鐵了心,非要知道不可,你不肯說,我便真擠死你,你當我不敢麼?”微頓一頓,又道:“你若抵受不住,想要說了,便眨眨眼睛。”
銀玉愕道:“什麼?”陳敬龍不再回答,力貫雙臂,狠命一收;銀玉鼻中“吭”的一聲,臉色登時發紫;胸骨咯咯作響,似乎便要盡數斷折。她在大力擠壓之下,只覺五臟六腑皆痛,鮮血衝的頭疼欲裂;吸不進氣,更是悶的心裡發慌;鼻涕眼淚似乎也被擠的無處可藏,一齊湧出;張口想要呼喊,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陳敬龍硬起心腸,不去看她的悽慘模樣,手臂又再加力,口中不停喝問:“你說不說?你說不說?”銀玉臉色漸漸發黑,眼睛突起如金魚,鼻中緩緩流出血來,跟著“咯”一聲輕響,斷了一根肋骨。
陳敬龍心中暗歎:“想不到她這樣有骨氣,居然寧死不屈!我與她並無怨仇,總不能當真弄死了她,還是放棄吧!”正要鬆開手臂,卻見銀玉眼睛連眨,速度快極。
陳敬龍大喜過望,鬆開手臂。銀玉失了支撐,登進委頓在地,不住咳嗽喘息;身體擅抖,似乎隨時便要暈去。
陳敬龍怕她回覆力氣,再與自己相鬥,俯身將她手中細刀奪過;將細刀在手中一掂,不禁暗覺好笑,心道:“我還當她力氣極大,勝過尋常男人,原來卻是這細刀份量頗重,不似外表看的輕巧!”
那細刀寬只兩指,看似份量頗輕,其實鋼質極佳,比尋常鋼刀還要重上許多。陳敬龍以前不知,只當銀玉力量大,此時才知是佔了刀重的便宜。須知,同一個人,全力揮舞一根一斤重的木棍,與全力揮舞一棍十斤重的鐵棒,所造成的傷害自然是全不相同的。
銀玉喘息半晌,力氣稍有恢復,掙扎坐起身來,手按肋下,輕聲呻吟,顯是斷骨之處十分疼痛。
陳敬龍喝道:“你快說來歷,我便給你接骨!”銀玉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好吧,我說!其實……其實我真名不叫銀玉,叫做島川……我來自……啊喲……好痛……這樣坐著,壓迫斷骨,痛的受不住了,你……你快拉我起來!”
陳敬龍正聽的聚精會神,心中暗奇:“島川?這名字好生古怪!軒轅族有姓島的人麼?”急於要聽下文,見她呼痛,顧不得多想,將兩刀並在左手,伸右手去拉她。
銀玉抬起按在肋下的手掌,伸向陳敬龍。
陳敬龍在她手上一握,剛想用力拉扯,忽覺掌心一陣刺痛,詫異下之,連退兩步,抬手來看,只見掌心一個小孔,微微滲出血跡。
陳敬龍大驚,厲聲喝問:“什麼東西?”銀玉笑道:“沒什麼,一根小針罷了,不會死人的!”說著手掌一翻,指縫間微芒閃動,正是一根細如牛毛的鋼針。原來她方才手按肋下,看似護著痛處,其實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腰帶裡摸出了一枚暗器。
陳敬龍大怒,剛要發作,卻覺力氣急速消失;驚道:“蠍尾針!”銀玉微一錯愕,隨即笑道:“你倒識貨!不錯,正是蠍尾針。”
陳敬龍竭力邁前一步,想要舉刀給她至命一擊,不料手臂微動,立即綿軟,兩刀一齊脫手掉落,跟著兩腿一軟,跌坐在地,再沒力氣站起;心中大悔:“尚自高曾用蠍尾針暗算大哥,我當時看的清清楚楚。這銀玉與尚自高來往,有蠍尾針在手也毫不稀奇,我怎會早沒想到?陳敬龍啊陳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