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痛快……”
陳敬龍微一咧嘴,淡淡應道:“我反悔了,不可以麼?”
島川香一愣。隨即奮力扭動身體,嘶聲哭號:“陳敬龍,你好卑鄙()!……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親口答應過的,親口答應過……你名滿天下,不能不守誠信!……陳敬龍,你這yīn險小賊!……給我個痛快……求你,給我個痛快……”
雨、商二女聽島川香叫的如殺豬一般。不禁都吃了一驚,齊齊轉頭觀望;待看清她涕淚滿臉、披頭散髮、明知徒勞卻又拼命苦苦掙扎的狼狽、悽惶模樣時,不自禁又都生起幾分憐憫之心。
商容兒上前兩步,伸魔杖在島川香背上輕輕一戳。斥道:“老實些!再敢辱罵我龍哥哥,我可要打你了!”心軟之下,這恐嚇之語說的低柔遲緩,極是勉強,如同與人和睦相商一般。實無半點威懾力道。
雨夢近前輕扯陳敬龍衣袖,柔聲勸道:“二哥,這人若當真該死,只管一刀殺掉。也就罷了,何苦多予折磨?如此行事。未免有些太過殘忍!再說,你方才確曾答應過她。當守信諾……”
陳敬龍揮手打斷她說話,滿臉戾氣,憤憤應道:“我與她敵對,源於種族之爭,並非單純的江湖恩怨。兩族爭戰,只求保己傷敵,講的是兵不厭詐,何需講什麼仁義誠信?況且,她以前答應過我,再不會到軒轅族來,如今卻又來了;是她不講誠信在先,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無愧於心!……哼,若不是她從內破壞,蝴蝶寨便不會被攻破,蝶舞姑娘便不會死、蕭天王便不會死,寨中留守嘍囉,也不會死;她欠我軒轅族血債,不知多少,我恨不能將她食肉寢皮、挫骨揚灰才好,豈有憐憫施捨於她?”
雨夢急道:“二哥,你以前極有善心,不是這樣狠毒的……”
陳敬龍不容她多說,猙獰笑道:“我的善心,只用來對待好人!她來做jiān細,yù助血寇大軍北上、yù害我軒轅萬民,可謂惡到極處、毫無人xìng;這等禽獸不如之輩,我便只有兇殘狠毒相對,絕不容情!”
雨夢怔怔望著陳敬龍面容,眉頭緊皺,喃喃嘆道:“我從沒想過,你會變的這樣……這樣可怕……”
不等陳敬龍應聲,雲不回在旁介面嘆道:“若不夠兇殘狠毒,又如何能讓異族敵寇畏懼?敬龍這一份狠心,對驅逐敵寇、保衛軒轅之事大有裨益,不可或缺()!”
雨夢見雲不回對陳敬龍的狠毒並不牴觸,頗有些出乎意料;仔細想想他話中意思,心有所動;不再固執勸阻陳敬龍,輕嘆一聲,默默退去一旁。
雨夢剛剛退開,慕容濱濱、吳旬、六子等與她舊識之人已到跟前,紛紛與她招呼說話。隨後張肖帶領眾嘍囉,也已迎到近處。
張肖目光觸及島川香,登時如沾住一般,再移不開;快步搶到她身邊,定定瞪視片刻,方咬牙恨道:“當真是你!……好;總算能給蝴蝶寨近千死難兄弟一個交待了;好的很!”
眾嘍囉見寨主流露出報仇之意,登時哄嚷起來,亂紛紛大呼大叫:“讓我把她大卸八塊;讓我動手……”“扒皮點天燈好了!大當家的,快快下令,小的好去準備!”“大家一同為死難兄弟報仇;依我說,一齊動手,把她砍成肉泥!”“咱們近千兄弟因她而死,若給她輕易死掉,可未免太便宜了!不狠狠折磨她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
島川香聽得眾嘍囉叫嚷,哭號掙扎立止;側目望向張肖,淚光瑩然、口唇輕顫,似yù哀求,卻終究未能張開口來;躊躇片刻,絕望長嘆一聲,閉上雙眼,靜臥不動。
張肖沉吟半晌,揮手止住眾嘍囉叫嚷,抱拳向雲、雨二人各施一禮,正sè問道:“這該殺的狗賊想必是二位擒來的吧?不知可否賣在下個情面,將她交與在下發落?”
雲不回指向雨夢,醺醺笑道:“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