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
陳敬龍擺手打斷他說話,嘆道:“只憑陳家軍三十萬人馬,未必擋得住暗族百萬大軍!多一支對抗外敵的力量,總是好的!”
吳旬急道:“可是……可是……他欠下的血債……”不等他說完,秋長天沉聲喝道:“龍兒說的不錯!軒轅危亡之際,對抗外敵才是最要緊的!”說著,轉身往看臺走去,再不理會歐陽干將。
吳旬見秋長天放棄攔截,微覺錯愕;沉吟問道:“慕容將軍,你怎麼說?”慕容濱濱略一躊躇,幽幽嘆道:“敬龍說過,我和他是同一種人;我們永遠不能不顧大局,就算再不情願……也終究不能!”嘆息未絕,也不再理會幹將,自顧轉身走開。
商仲霆見慕容濱濱也依從陳敬龍的抉擇,沉吟說道:“他們三人,都是幹成過許多大事、極有見識的;既然他們看法一致,那一定不會錯了!我們也回去!”吳旬、元希田、商容兒三人對視一眼,都無奈輕嘆口氣,緩緩點頭;一齊隨著商仲霆慢慢走開。
歐陽干將見攔截盡去,喜不自勝;遙向陳敬龍施下一禮,激動笑道:“敬龍兄弟,多謝容情!我就知道,你絕不會置大局於不顧!哈哈,愚兄果然不曾看錯了你!”
陳敬龍一愣,隨即怒氣大盛,咬牙恨道:“難怪你有膽來參加大會,原來是知我xìng情,欺定我了!”
歐陽干將笑容一僵,微一躊躇,搖頭嘆道:“我確曾以為對你xìng情十分了解,可現在才知,我並不瞭解!……我原本以為,你xìng情寬和,極能忍讓,看在家父、舍弟的情面,定不至當眾揭露舊事,把我逼絕路;可萬沒料到,你爭做江湖領袖之心,堅定若此,竟會一改寬和作風,再不忍讓!等你揭露舊事,我又以為,你既下定狠心,定是不肯容情了,卻不曾想,你又網開一面……”
陳敬龍冷笑搶道:“只因你太過自私,不知‘顧全大局’為何意,所以才料不准我會如何行事!我爭做江湖領袖,不是為自己而爭,卻是為軒轅族而爭,所以勢在必得,誰的情面也不能顧;我網開一面,亦是為軒轅族著想,縱然百般不願,卻也不得不壓抑xìng情!為軒轅安穩。我可以做任何事情,雖死不悔;如果有一天,你膽敢為求私利。再做出危害軒轅的事來,我必定取你xìng命,百折不回!這番話,絕非兒戲。只要敬龍未死,你便千萬莫要忘記!”
歐陽干將默然片刻,輕嘆口氣,正sè道:“干將雖做過錯事,但並非全無心肝;我不曾忘記自己是軒轅兒女。亦絕不敢辱沒這一身份!……放心!”言畢,微一招手,引領眾山莊弟子快步而行,匆匆走出會場。
眾江湖豪傑見歐陽干將離去,登時大譁;亂紛紛叫道:“啊喲,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怎可放他離開?”“陳少俠,怎放他走了?攪散白虎軍之事。非同小可;豈能不留他對質個明白?”……
陳敬龍暗歎口氣。揚聲講道:“諸位,如今歐陽干將率部力抗暗軍,保我軒轅不失,功勞非小。依陳某來看,往事已矣,縱然深究。亦無益處;看在干將如今的功勞,無論他以前做過什麼大錯事。都不必再計較了!”微一停頓,又望向佇立場中的林正陽。沉聲喝道:“推選江湖領袖,方為今rì大會之首要!如今歐陽少莊主已退出爭競,剩下陳某與林教主兩人,究竟孰優孰劣、誰更配做那江湖領袖,還望大家認真思忖衡量才好!”
眾江湖漢子聽陳敬龍一勸,均覺歐陽干將功過如何,殊難評定,實不知是否該與他為難,義憤之氣大減;再被陳敬龍話頭一引,注意力重又轉回到推選江湖領袖,無暇它顧——場中迅速安靜下來,再無人糾纏於歐陽干將之事。
林正陽眼見陳敬龍說出話來,眾人均極順從,全無絲毫牴觸之意,情知他已是人心之所向,不禁犯愁;只顧眉頭緊皺,苦思對策。
陳敬龍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