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鳴瞪了她一眼。
「就吵架了唄,他嘴太賤。」
「他說什麼了?」方嘉鳴追問。
「就那些屁話。」方又又伸過一隻手來,拉開了冰箱門,抽出了一罐芒果酸奶。
方嘉鳴一把奪過她的酸奶:「過敏。」然後順手抽了一瓶鹽汽水給她。
「說給我聽聽。」
方又又扭頭走了,鹽汽水也沒接過來:「沒什麼好聽的!」
方嘉鳴放下汽水,跟了兩步拽住了她:「你說不說?!」
方又又看著地板,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大約半分鐘後才抬起頭來,嘴角還掛著血跡,像只疲於奔命的倔強野貓。
「他說我沒爹沒媽沒教養,還說我跟你不避嫌,這麼大了還要纏著你,說我是浪貨一個!可以嗎?你聽清楚了嗎?」
方又又說著說著,眼眶就脹得鮮紅,眼看著一滴淚珠就要奪眶而出。她卻猛地伸出手背用力地擦去。
方嘉鳴頓在原地,嘴唇張了張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過了十幾秒,他才出了聲:「下次再有這種人,你打電話給我。我來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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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租住的房子,被勉強稱之為家,沒有父母,沒有存款,只剩下方嘉鳴和方又又。
在方嘉鳴眼裡,這也沒什麼自怨自憐的。命運這東西並不受自己掌控,就像在球場上,有的裁判手緊,有的裁判手鬆。這些都無法預判。
他已經算幸運,老天給了他一副結實的身板和運動的天賦,能夠靠自己賺得不錯的報酬,不至於讓他和方又又餓死。
次臥的房門緊閉,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過了幾分鐘之後,門才被再次推開。方又又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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