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離開莊。
然後他離開了莊。
爭鬥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紫蘇會這樣離開,因為母親是妓女的關係,紫蘇一直備受父親的冷落,雖是長子卻因出生卑微不能繼承南原莊,他的母親不愛他覺得他沒用,沒有關心過他,與備受寵愛的他相比日子過的很慘,性格自小就有些扭曲,喜歡掠奪他喜歡的東西。
如果他是紫蘇……
或許也會像他這樣,南原瑾緩慢地閉起眼,自他有記憶以來,他很想跟紫蘇有好的關係,只是他的接近總被忽視,要不就被惡言相向,一次又一次,他累了,變得恐懼接近他,現在他離開莊,看來願意走出過去的束縛,以他的能力只要想,以後定然會大有作為,而他會保護好餘桐飛,不管他曾遭遇過什麼,接下來的日子,依舊要他留在自己身邊,因為自己絕不能失去他。
昨晚他做了噩夢,夢到餘桐飛倒在地上,身上插著把劍,渾身是血地望著他,他驚恐地望著他,努力想抓住他,他卻笑著看著他,血自他的眼睛裡流出,他的笑那麼的詭異,而他看著他,直至他沒有了呼吸,他驚恐的發抖,醒來後心髒依舊在痙攣,沒能從過於真實的夢境裡出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更無法去想他沒在身邊要怎麼辦……
“你在想什麼?”
耳邊響起熟悉的低沉聲音,南原瑾回過頭,看到餘桐飛擔憂的神色,他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沒想什麼,我有些餓了。”
“晚飯有你喜歡吃的。”餘桐飛笑了笑,將飯菜放到他面前,自從紫蘇離開後,南原瑾就變得很忙碌,他知道紫蘇離開了莊,原因他不清楚,南原瑾說是被安排去了京城,很是敷衍的回答,他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不過南原瑾不願說,他也不便問,其次許喬凝也離開了莊,他們兩人都沒在南原莊裡,他突然覺得呼吸都能順暢許多。
“恩。”南原瑾慢條斯理的吃,發現他還站在旁邊,微微嘆了口氣,拉住他的手將按在椅子上,“告訴過你多少次,不用這樣站著。”
“哦。”
看他拘謹地坐在那,南原瑾為他盛了飯,遞到他的手裡,“這是你的,跟我待在起,不要那麼客氣。”
“恩。”餘桐飛應了聲,默默地吃著碗裡的飯,只是沒吃幾口,就發現南原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疑惑地轉過頭,驀然發現南原瑾的臉就在眼前,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往後移,腰猛然被他攬住,熱乎乎的氣息落在臉上,他很久沒這樣靠近他,一瞬間他有些心慌意亂,“怎麼了?”
“他來了,你待在這不要動。”南原瑾將他攬在自己懷裡,恰在此時一道勁風自窗外直插而入,電光火石間,南原瑾倉促地推開餘桐飛,迎向來人的攻擊。
餘桐飛被推到一邊,這才看清楚闖進來的人,來人身著黑色的暗紋長袍,及著同色的腰帶,他的面容被黑色的紗帽遮擋住,看不清楚臉,只感覺他渾身流竄著股寒氣。
他的手裡提著劍。
那握住劍柄的手很修長,肌膚是沒有血色的白淨,就像常年待在陰暗的洞穴裡似的,隱約能看清他面板下突起的青筋,他的指甲長長的,指甲不是透明的色澤,而是令人膽寒的紅色,那樣的色澤是血。
“你是誰?”南原瑾護住餘桐飛,調勻氣息後望著黑衣人,見他渾身上下都是別人的血,心裡就有股不祥的預感。
黑衣人答非所問,“我的劍,原來真在你手裡。”
“你來這是為了劍?”陡然間南原瑾明白了他的身份,眼前的人就是江容若。
“當然。”
“那你為何要殺那麼多人?”南原瑾冷言,他知道他遲早會來這,於是在紫蘇走後,就將屋子搬到前院,只要他進了南原莊,就能馬上發現。
“這是我的事。”江容若面無表情,弧度優美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