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鄺老爺孫的本事,實在有些不夠看,也不知面對突然到來的妖獸,可能保得平安? 畢竟同行幾日還是有些香火情的,顧十一挺擔心二人,進城便四處向人打聽鄺家,幸好鄺家在此地居住日久,許多人都知曉,當下便有人給她們指了路, “前面流水衚衕,第三家就是了!” 二人謝過那指路人,這廂過去一看,見得這小衚衕雖說牆壁斑駁,但衚衕裡種植了不少棕櫚樹,高大挺直,寬大如傘蓋的樹葉隨著海風嘩嘩作響,倒是別有一番海城風情。 二人上前拍那第三家的門環,不多時便有人出來應門,卻是一個年長的老媽子,老媽子見著二人遲疑問道, “二位小哥兒找誰?” 今日蒲嫣瀾跟顧十一都做了男裝打扮,走在一起就是兩個相貌俊俏的小哥兒,顧十一拱手道, “敢問可是鄺老家中?” 那老媽子道, “我們家是姓鄺的?” “那……還請稟告一聲,就說是在下姓顧,乃是萬州大會上與鄺老相識的朋友……” 老媽子點了點頭,把門又關上了,不多時裡頭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吱呀開啟,卻是那鄺老的孫子鄺文現身,他見著顧十一驚喜道, “顧兄,你來了,前頭祖父還在唸叨你呢!” 說話間請了顧十一進門,又向蒲嫣瀾行禮道, “不知這位兄臺是?” 顧十一便引見到, “這是我的好朋友姓蒲……” “蒲兄!” 鄺文抱拳行禮,蒲嫣瀾回禮, “鄺兄!” 三人見過禮之後,鄺文便帶了二人進去,顧十一四下打量一番,見得鄺家算得小康家境,兩進的院子,不大,院中倒也收拾的乾淨整潔,家中也不見旁人,只有適才那老媽子侍立在一旁,二人坐定,顧十一便問, “不知鄺老何在,還請請出來,讓我拜見行禮才是啊!” 鄺文聞聽她動問,眼神就是一黯, “前晚妖獸突然襲城,祖父出城迎敵,一個不慎負了傷,如今還在床上養著病呢……” 說到這處眼圈兒一紅,垂下頭去,顧十一聞聽吃了一驚, “鄺老受傷了……” 當下忙起身道, “還請鄺兄引了我們去探望鄺老才是……” 鄺文道, “適才祖父言道,顧兄來訪當是親自出門相迎才是,不曾出迎已是失禮,怎好還要勞煩顧兄探望……” 顧十一聞聽,有些惱了道, “鄺兄,你這話休要再說,都是義氣朋友,鄺老如今受傷臥床,我若是不去探望,豈不是我顧某人無情無義,你若是再說這等客氣話,我便當真要惱了!” 說罷也不管那鄺文說甚麼,起身就往內室闖去,鄺文見狀忙跟在身後為她指路,待得二人入了內院,未到臥房前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兒,顧十一面上色變道, “鄺老竟是傷得如此之重麼?” 這麼濃的藥味,也不知用了多少傷藥! 鄺文紅著眼圈兒道, “被一隻妖獸骨刺,刺穿了右胸處,傷實則不重的,只是我……我們家已沒有靈石求醫了!” 妖獸所至之傷不比尋常獸類所傷,不能用凡人的醫藥,只能求助同道修士,可同道修士的丹藥那就要用靈石買,前頭鄺老為了給孫子築基已經花了一半身家買了一顆築基丹,之後為了去萬州大會又花了不少靈石,也幸得顧十一那顆築基丹,沒有花靈石,要不然這一回鄺老這傷就真沒錢醫治了,不過鄺家那點家底子,也不過就買了三顆療傷的丹藥,這才讓鄺老撐到了如今,要不然只怕他早去了! 鄺文推開房門,二人跟著進去一看,只見得床上那老者,雙眼凹陷,面如淡金,胸口起伏時猶如拉風箱一般,見著他們來了原本無神的雙眼猛然一睜,掙扎著要坐起來,卻是隻撐到了一半,又頹然倒了下去, “鄺文,你……你這孩子怎……怎能將客人引到這處來……” 鄺文還未說話,顧十一忙上前按住鄺老的手道, “鄺老萬不可說這見外之話,我們是義氣相投的好朋友,您老受了傷,我不來探望,如何能心安……” 當下看了看鄺老右胸處被血水染紅的白布,不由驚道, “鄺老,以您老的修為境界,便是受了傷,也不該如此嚴重啊,難道是甚麼厲害的妖獸不成?” 再怎麼不濟,這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