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等的慘狀,紫鈺先是呆在當場,繼而忍俊不住,大笑起來。
小草搖頭嘆氣,“真可謂烽火戲諸侯啊!博君一笑,代價太大了。”
蘭斯洛一身再度溼透,狼狽地爬上岸來,小草正想上前相扶,微風吹起,竟將紗巾往她的方向吹來。
“敢接不住,就要你死的很好看。”
蘭斯洛高聲威脅,只是,基於忌妒情敵的心理,他心底的那句話是“敢接住,就讓你死的更難看。”
“知道了啦!”
小草目不轉睛地看著空中,一步步地後退,伸手撩向半空,她身高本就嬌小,卻又哪裡碰得到,總算風力變弱,在退到第五十七步後,小草彎身一躍,捉到了紗巾。
“好,拿到了。”
小草興高采烈地笑著,卻也忘了,因為連退多步,她已由河岸退至大馬路上了。
“啊……”
小草在落地的瞬間,一輛狂奔的馬車,筆直地撞著了她。
小草的身體,以斜斜的角度,飛得好高、好高,在空中畫了個充滿美感的拋物線,然後,用極可笑的姿勢,重重地插落草叢中。
“哎呀!這小子真倒楣。”
“怎麼會這樣……”
蘭斯洛、紫鈺,因為驚訝而張大了口,作聲不得。
“第一百號作戰,失敗。”
“失敗,真正徹徹底底的失敗。”
“沒關係,進行一0一號作戰。”
“開玩笑,你真的把這當成一0一次求婚啊!”
好像很關心兄弟的傷勢,蘭斯洛一馬當先,排開眾人,急奔草叢前,把小草給拔出來。
“喂!沒事吧!”
“什麼叫做沒事,你怎麼不自己去撞撞看。”
小草暈頭轉向兼嘔吐,“手痛、腳痛、頭痛,就連肚子也痛,全身骨頭好像要斷了。”
蘭斯洛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年輕人怎麼可以如此經不起磨練,這點小傷就喊痛,想當年,你兄長我住在山裡的時候,不管是被爆發的山洪沖走,被滑落的土石流活埋,被雷雨時的閃電劈中,本大爺半句話也沒有,照樣吃飯睡覺,外帶打呼。”
“大哥,我不像你,我是正常的人類……”
蘭斯洛把小草的褲管捲到膝蓋,仔細看看受傷的程度。
“喂!你怎麼保養的,一個大男人,面板居然這麼白。”
輕拂著嬌嫩如白玉般的肌膚,蘭斯洛嘖嘖稱奇。
給蘭斯洛的手一碰,小草的俊臉,直紅到耳根。
“真是標準小白臉,給人碰一下,臉紅成這樣。”蘭斯洛哂道:“腿上的骨頭沒有斷吧!”
“運氣不錯,好像是沒有。”
大概是這段日子的生活,給練得皮粗肉厚,剛剛那一撞,雖然是筋骨疼痛,卻連皮外傷也沒半點。
“是喔!那可真是可惜。”
蘭斯洛的眼光,咕嚕嚕地打轉,似乎在盤算著某種計謀。
“你的眼神為何如此無良?你想做什麼?”
小草顫聲道,以往常的經驗來看,蘭斯洛每次出現這種表情,通常有人就要倒楣,而那個人往往就是自己。
“這個嘛……咦!你哥哥來了。”
“在哪裡?怎麼可能?”
小草順著蘭斯洛的目光,驚慌地往左望,只見一個拄著柺杖的糟老太婆,緩緩地在湖堤邊行走。
“你那是什麼眼睛,我哥哥有可能長成這樣嗎?…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有哥哥?”小草質疑問道,卻看見蘭斯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幹什麼,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你……你一點都不覺得痛嗎?”
“痛?當然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