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照內力的渾厚判斷,時間不少於數百年,甚至可能破千年。
是什麼人肯做這樣大的犧牲,將千多年苦練的內力轉贈於他呢?能有如此淵源,想必這男人也是大有來歷的吧!
輕輕撫摸這男人的臉龐,風華在心中勾勒出他的相貌,腦裡更是思潮如湧。
如果使用讀心術,很快就可以透視他心中所思,知道他所隱瞞未說的一切,只是,從過往許多悲傷回憶所得到的經驗,自己已決定不再隨意使用這種窺探人心的優倆了……
夯有察覺懷中玉人正想得入神,蘭斯洛仍在煩擾著自己的武功。忽然,一種奇異的感覺刺激著面板,留神一看,是風華的長長黑髮,如絹、如瀑、如雲,貼靠在自己胸口,癢癢的、香香的,甚是舒服。
想想真是奇怪,她是個虛無縹緲的鬼物,這些感覺其實根本都該是幻覺,可是,偏生就是這樣美好。
覺得這想法有些愚蠢,蘭斯洛笑了笑。老頭子說的故事裡,女鬼不都是最擅長迷惑男人,然後吸取他們的生氣、精血嗎?或許真是這樣吧!
“我說,風華啊……”
“柳大哥?”
“你的頭髮……好美啊!”
第一部 第三卷 第二章 旁聽學藝
夯法在風華這邊得到幫助,蘭斯洛唯有將注意力轉向,以較辛苦,卻較紮實的方式增長武功。最直接的路子,自然莫過於和花若鴻做同學,一齊接受花次郎的荼毒與操練。
當然,他用的理由是協助教學,不然要是讓花若鴻曉得,自己這四騎士之一,在招數上強不了他多少,那謊話就拆穿了。
自從知道蘭斯洛能有效學到自己傳授的劍法,花次郎心裡著實犯著嘀咕,一方面是不願意白鹿洞劍法外傳,一方面也是黯然於自己苦心整理的訣竅,要傳授給這種粗鄙不文的莽夫。
然而,教到學習力強的學生,又是每個教師都心曠神怡的樂事,在源五郎的數次遊說之後,也就當作沒看見,任由他自觀自學。
“不要小看我教你的東西,也不準質疑我的教法。像你這樣的白痴腦袋,怎麼會理解天才的想法呢?”
在這一日的習劍之前,花次郎先向花若鴻做精神訓話,而光是這個開頭詞,就令竭誠惶恐的花若鴻為之肅然起敬。
“武功這東西,除非用了些大損自身的詭道,不然是絕對沒有捷徑可言的,特別是你們這些庸才,更沒有第二條路可言,死心給我好好苦練,不練到吐血不準停!”
不曉得他當年是否也如此練功,花次郎以極為嚴厲的態度,督導著學生練劍,而當花若鴻終於忍不住心中疑問,詢問起所練劍法的奧妙道理時,這個從來也不以耐性見長的男子,不耐煩地解釋著。
“你先天內力不足,根基又淺,就算突然灌給你百年功力,身體也沒法在十日內消化,所以就只好從劍法上拿主意。配合我傳你的劍訣發招,雖然劍法的威力不會增加,卻會把你全身的精、氣、神,凝聚在劍尖一點。遇著硬功高手,或是護體真氣了得之人,你砍他百劍千劍也傷不了他,但當你把所有威力凝聚在一點,就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奇效。”
聽了解釋,花若鴻眼前登時開了一個武學新境界,原來同樣是內功、劍術,在運用上卻有這麼大的奧妙。難怪前日自己心神專一時,出劍能破石家親衛隊的金剛身,後來閃神時卻無此效。只是,這套劍訣似乎專門針對硬功高手而設,難道……
“王大俠……”
“不要叫錯,在暹羅城裡,我就是花次郎,你隨隨便便就喊我的真名,很容易被人識破身份的!”彷佛玩冒充遊戲玩上了癮,花次郎一本正經地糾正花若鴻言語錯處。
“是的。那麼,花二哥,您傳我的這套劍法好像是專破護身硬功,莫非您是把石家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