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有誰親眼看過了。白鹿劍聖、山中老人千年未曾出手,說不定天位之說只屬誇大,你一場辛勞,終究化為流水,幻夢一場。”
(幻夢一場……我畢生的志願……多少年來的心血……連最好朋友也利用了……到頭來真的只是水月鏡花)
老人的聲音漸轉低沉,字句間恍有一種魔力,加上說的內容是白飛心神所繫,漸漸令他神不守舍,手上“盾袍”越舞越慢,連連給炮火擊中,只是護身氣勁太強,只痛不傷,而他半痴半醒,渾然不覺身體疼痛。
“白飛!”華扁鵲看出不對,想上前施救,卻給猛烈火力逼住,欲救無從。
“你開始已然是錯,縱算走得再遠,又如何能抵達終點?”
老人嗓音越放越低,到後來幾近某種魔幻的咒語。但他身後的愛菱,卻吃驚地發現,老人的背後,汗水溼透了整件袍子。風燭殘齡之身,不能提運半點功力,要以邪門奇術動搖白飛這類高手的心志,豈是易事?
“放手吧!何苦為此執著,徒惹苦楚……”
“你胡說!”
緊要關口,白飛兀地驚醒,虎吼一聲,震得諸人耳際唆唆欲昏,跟著一記手刃,破空化虹而去,摧毀十六座炮臺,人趁勢躍起,勢若癱狂,千指縱橫,交織成一張綿密氣網,覆蓋住老人周身大穴。
華扁鵲心中一驚,瞧老人那番言論,若非虛張聲勢,就必是有驚天業藝的絕世高人,白飛這樣窮兇惡極地魯莽攻去,恐怕討不了好。
見著猛惡招式,赤先生面色如常。攜著他手掌的愛菱,卻驚覺老人掌心瞬間變得火燙,手臂亦開始緩緩漲大。
“老爺爺!”愛菱著實一驚,想起了上趟老人病發,身體異變的事情。
赤先生心無旁鶩,逕自提運真氣。事已至此,為了不讓傷害擴大,該是動用武力強行解決的時候了。白飛雖然功力暴升,卻仍非自己認真起來的一擊之敵,等會兒一拳將他擊暈,再來開始收拾亂局吧。
白飛陡然收緊指勁,老人竟渾若未覺,顯示有一身不受其指力影響的深厚功力。
雙方距離拉近,五尺、三尺、一尺……
赤先生正欲出手,突然看見愛菱面上駭然之情,詭異的青紫色,正在他左臂面板上班爛泛起!心中狂叫不妙之際,一股熟悉至極的麻痺感,從左半身急速竄升,瞬間便蔓延全身。
(老兒:這次看你怎麼死!)
(多爾袞:又是你!)
一段外人聽不見的對話,在老人腦海中火速交換,那是他與自己潛在人格的對話,也是這亟欲取代主人格的潛在人格暴起發難,令老人失去對自己半邊身體的掌控權,凝聚起來的功力,剎那消失無蹤。
“咚、咚、咚、咚~~”
危急之際,老人側過身體,使白飛的剛猛指力,全擊中左半邊身體,鮮血狂噴中,左半邊身體縮回原來幹扁模樣,老人應聲就倒。
“老爺爺!”
愛菱的慘叫聲、華扁鵲放心的呼氣同時而作,白飛一擊得手,更不留情,奮起全身之力集在兩掌,重重轟下。
“白飛!”
華扁鵲一驚,急忙奔前阻止,愛菱已搶先一步,用自己身體蓋在老人身上。哪知,白飛完全志不在此,無濤掌力全擊在愛菱身後的金屬牆上。遠超過地界頂峰的重掌,將整面金屬牆擊得扭曲變形,連帶夾扁了各處通道的出入口。
“把這兩人關起來。”白飛落地,滿面鐵青,“去大門口拔出黃金像,韓特受了傷,現在我把他封在另一邊,又出不了大門,暫時沒有顧慮了。”說完,朝密室方向急掠而去。
兩句話用的都是命令口吻,華扁鵲搖搖頭,並沒有不悅的感覺,因為,頗為稀奇的,她滿能體會白飛此刻心情。
“去,居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