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騰身閃躲,在前方青龍裂體炸開時,避過了擦身而過的一記重爪。
這記偷襲並未因為泉櫻退避而終止,連環爪勢直追而上,令她一時間屈居劣勢,連連往上斜斜飛退,直至回氣過來,一記升龍氣旋轟發出去,阻截敵人,將之迫退,這才阻止了他的連環進擊。
對方的匿息之術十分到家,藏身在龍獸體內,在自己心神鬆懈時出手,就連最敏感的龍血,也感應不到他的存在,若非是一股強烈的憎惡,讓自己有所警戒,說不定已經在襲擊之下吃了大虧。
儘管那人身上還被血汙所遮掩,看不清楚相貌,但泉櫻的理性已經找出答案。能夠不引起自己體內龍血的警覺,那除非對方也是擁有龍血的龍族之人;但龍族中不會有能正面接下自己一擊的高手,再加上那種不尋常的強烈憎惡感,放眼全風之大陸,也只有一個人了。
“敖族主久違了,一段時間不見,武功似乎比在日本的時候更強了,不知道腦子裡頭的東西有沒有長進一些了……”
詭異的運功,並非以真氣熱勁蒸發水分,花天邪身上覆蓋的血汙,以一種觀察不出的形式,迅速乾涸,幾下子功夫就點滴無存,回覆本來的外表。
泉櫻皺起眉頭,花天邪的動作,無疑是在向自己示威,但自己看不清楚他在弄什麼玄虛,這也是事實。想起當日在北門天關,受這人暗算重傷的屈辱,胸口的怒氣就翻湧上來。這人的存在,似乎很能刺激自己的怒氣,令自己無法如常冷靜地思考。
“你來得正好,聽說你現在和石崇是同路人,策劃傷害我龍族陰謀的奸徒,你也有一份吧?北門天關的那筆帳,我們現在就來算一算!”
手腕一抖,泉櫻甩出了鎖鏈朱槍。由於攜帶方便,自從由日本歸來後,她就一直使用這件兵器,儘管殺傷力上不能與隆基弩斯之槍相提並論,但是對付眼前這人,相信是足夠了。
朱槍在手,泉櫻身上所散發的壓迫感便瞬間倍增,花天邪明顯地感覺到這股壓力,但是手上沒有兵器的他,只是冷冷地側過頭,瞥向那群被兩人這一輪追逐戰給甩在下頭的龍騎士。
“龍族武學輕翔靈動,轉折如意,但是我也有不遜於你的自信,如果我衝入你的族人當中,大開殺戒,你怎麼阻止我?如果你一面救人,一面承受我的攻擊,你有多少勝算?”
花天邪冷冷的話語,正中泉櫻最顧慮的地方。之前她就擔心,若是與花天邪動起手來,這距離波及之下,族人們損傷必重,更何況花天邪要是存心重手傷人,自己不可能救下每個族人。
在當前的女性武者中,泉櫻是極為理智聰慧的一人,但即使是她,也對這樣的卑劣戰術不知如何應對,當下只能握緊朱槍,計算位置,預備先發制人,在花天邪行動之前動手,以快制快,不讓他接近族人。
“以快打快,很不錯的戰術啊!”花天邪道:“不過這個戰術不會派上用場,因為我這次沒打算玩那些小技倆,而是想看看你這龍族前族長到底還剩幾分實力。”
“除了耍弄陰謀詭計,你還有什麼本事?”
“在你們這些事事一帆風順的優秀份子眼中,當然旁人都只會耍弄陰謀了,或許有一天該讓你以弱者的身分朝上仰望,那時候你就會有不同的感想了。”
“你想說你以前是因為實力不足,所以才使用奸謀嗎?這根本就是詭辯,你的心性殘忍陰滑,即使有一天你力量比我更強,還是會繼續使用這些卑劣手段的。”
“是嗎?聽你這麼說,我忽然很期待那一天。”
語畢,花天邪已經變幻身形,迴繞攻向泉櫻,詭奇的角度,令她想起不久前這人也曾偽裝為奇雷斯,身法的詭異難測,確實是不好對付。
手腕翻轉,泉櫻連續發出數道升龍氣旋,封鎖住周遭的進路,不讓花天邪有貼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