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摁!她幾乎已經不能呼吸,只得抬起頭貪婪地攫取上方的空氣,卻被他驟然落下的唇堵個正著,他吻得又粗又重,放肆得讓她幾乎觸控不到底線!她全身都無法自抑地軟下去,整個人幾乎已經靈魂出竅,只剩下毫無意識的肉體在他的支配下激烈動作著……
終於,他自喉嚨深處逸出一聲讓她心顫的呻/吟,一股滾燙的熱流燙痛了她的手指。她愣了愣,忽然觸電似得拔出手來,託著一手的濡溼不知所措;他反應很快地開了床頭燈,扯了紙巾迅速幫她和自己清理乾淨,之後卻沒有關燈,而是就著昏黃的光線靜靜看住她。
他的目光讓她心慌得厲害,她雙手交叉著堪堪掩住前胸,視線既不敢向上也不敢向下,只好直愣愣地盯住他覆了層薄汗的胸膛。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伸手把她收入懷中,溫熱的唇落在她汗溼的鬢角處,一枚淺淺的吻。
“……睡吧。”他喃喃低語,關了燈,緊緊擁住她躺下。
她在他熱度未退的懷裡怔了怔,一股說不出的酸澀忽然直衝心底,生生逼出兩行滾燙的眼淚。她怕落在他身上被發現,只好以指腹偷偷抹去。
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因為他的溫柔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歉疚。
心忽然陣陣抽疼,這一刻她終於發現,原來愛一個人,有時竟是如此絕望的事情。
☆、【三十七】二鹹的溫柔
前半夜的胡思亂想和肌肉緊張;直接導致了田如蜜在後半夜近乎昏厥的昏睡,大腦裡的某根神經卻一直在隱隱提醒她上班這件不容忽視的事情,雙方在拉鋸三百回合後,她終於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然後被床頭鐘上赫然顯示的9:45嚇得差點撞上天花板——
要死了!手機怎麼會沒反應?她明明長期調著鬧鐘的啊!她困惑地開啟介面;卻發現鬧鐘居然被關掉了。
奇怪了;她沒關過啊;難道壞了?她掀開被子想下床;卻瞬間發現了兩件事——
一、她完全沒有穿衣服。
二、身上有兩處正在隱隱作痛;一處沒有懸念;而另一處……居然是手臂。
凌亂的記憶忽然“轟”的一聲湧進她茫然的大腦;她哀嚎一聲;掀起被子猛地蓋住自己的臉……
起床後,她才發現壓在床頭櫃上的一張紙條,上面的字跡遒勁有力,內容卻是絕對的言簡意賅——“幫你請假了,睡吧。”
她不覺面紅了紅,但想到還有不少事擱著,還是決定起身去上班。
看外面天氣不錯,她先是隨手拿了身襯衣配長褲,穿上才發現不行——翻領的襯衣完全遮不住她從脖子一路蔓延到胸口的紅痕,而修身長褲又太緊,磨著……會疼。
她翻箱倒櫃了半天才翻出件秋季打底穿的緊身高領薄針織衫,也顧不得熱先湊合著穿了;裙子實在是沒有,找了半天才找到條為了開會特地買的米色及膝窄裙。這麼配了一身感覺怪怪的,看著特別不像她,但眼看已經過了十點,她只好草草收拾了步向門口。門開了一半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趕緊匆匆走進他的房間——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房間居然整潔得很,床上已然鋪上新的床單;她一愣,又跑到洗衣機裡去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最後終於在陽臺上看見洗得乾乾淨淨的床單正在迎風招展。
一切看起來都出乎意料地和諧,卻讓她覺得……怪怪的。想到他板著臉西裝筆挺地在洗衣機前哼哧哼哧的畫面,她忽然心頭一暖,一朵微笑不知不覺攀上了嘴角。
公司還是一樣的公司,同事也都還是一樣的同事,就連桌上的花花草草都和從前別無二致,她卻莫名其妙地覺得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甚至來自同事的一個簡單的問好都讓她有點緊張,彷彿每個人的眼光都別有深意一般——她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卻怎麼也克服不了。
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