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耳邊卻忽然劃過一道讓她一聽就渾身一凜的嗡嗡聲——靠!果然有蚊子!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循著聲音一掌拍過去,可惜沒拍到;他卻因而亂了呼吸,淺淺翻了個身,眉頭夾得更緊了。
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地退後兩步,第一反應是開燈抓蚊子,但這個必然會吵醒他的方案秒速被她否決;然後點蚊香和殺蟲水都不行,特麼的連關門都不行,到底是要怎樣啊!
她站在他床頭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得累了,於是決定去旁邊的沙發上坐著想一會兒。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黑暗中的嗡嗡聲卻相當立竿見影地尾隨她而來,她又下意識舉掌想拍,卻生生忍住。
“人肉蚊香”果然非同凡響,她苦笑著用手隨便揮了揮,不過這個認知讓她忽然有了主意,雖然這個主意真的很……賤。
唉,她認命地在沙發上躺好,心中默默祈禱完“別咬臉”後,緩緩閉上了眼,不過說來也怪,一向視蚊子如洪水猛獸的她,這會兒居然有種莫名的安心感——這種心情大約和被人抬去當祭品的感覺差不多,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只求犧牲真的能換來風調雨順吧。
她朝“偉大的神”所在的位置默默望了一眼,再次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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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衛庭賢並未覺得這是一個不尋常的早晨,於是他像往常一樣半閉著眼起身去洗漱,然後從壁櫥裡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接著默默解開睡衣紐扣——
等等!那是什麼!?
他被沙發上體積不容小覷的一坨嚇得連退兩步,定睛一看後更是莫名——什麼情況?!
懷著無盡的疑問和不解,他遲疑著叩了叩她的肩頭,田如蜜於是迷迷糊糊地醒來,翻了個身面向他:“……唔……”
忽然,她兩眼圓睜,然後秒速彈起往外衝!
他嘆口氣,只兩步就把她捉了回來:“自己好好的房間不睡,在我房裡做什麼?”
她心中暗叫不好——昨晚因為蚊子的侵襲她一直都沒怎麼睡好,後來終於抵擋不過睡神的魔力,雖然一直心心念念著要在他起床前離開,卻還是一覺睡得忘乎所以……
“呃……”她慌亂地撓撓頭又撓撓臉:“那個……”
忽然靈機一動——
“昨天晚上打雷了!太可怕了!”她努力做出害怕狀:“我實在不敢一個人睡,又不好意思吵醒你,所以只好偷偷溜進來……”
他一臉不可置信:“昨天晚上打雷?我怎麼不知道?”
“誒~你是睡得死豬一樣啊!打這麼大的雷都不知道,誒誒……”她故作無奈地搖搖頭。
他也不反駁,只是朝視窗向下望了眼,然後定定望住她:“地都沒溼。”
“我……”她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我只是說打雷,又沒說下雨!”
靠!田爺你真是人才啊!這種鬼話都扯得出來?她頓時對自己充滿了傾佩之情。
“只打雷沒下雨?”他無法置信地挑眉。
“對啊!”她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你自己睡得蘇州都快到了,有什麼資格懷疑我的話?”
他想了想,昨晚倒確實是睡得難得的好,便也懶得再和她計較,只是口氣冷冷地喚她:“過來,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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