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看他一眼,語氣冷淡:“鬆手。”
“我不放。”亞爾曼眼巴巴的看著他,度過蛻變期後的雌蟲,眼睛不像少年時又圓又亮,眼尾微微挑起,延伸出鋒利張揚的弧度,看著桀驁不馴的一隻蟲,如今卻做著這幅可憐賣慘的德性,很違和,卻有一種古怪的反差萌。
亞爾曼才不管這些,他眼裡只有沈朔:“別生我的氣,好嗎?”
大概是太緊張了,沈朔能感覺到雌蟲的手心都微微沁出汗來。
“……”
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錯誤,沈朔大抵就鬆口了。
但小狗這次犯了原則性錯誤,犯了錯還敢跑,著實讓沈朔結結實實感受了一把生氣的滋味,那感覺很新鮮,卻並不好受。
沈朔眼眸微垂,望著雌蟲的手,沒有再說什麼。
亞爾曼好像讀懂了雄蟲的心軟,手掌順著腕骨緩緩下移,同他十指相扣。
“沈朔……”
亞爾曼具備雌蟲骨子裡的劣根性,通俗的話來講,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他的另一隻手也不再滿足於牽著雄蟲的衣角,轉而穿過雄蟲的腰腹,緊緊扣在他的胸前,於是沈朔便被他圈進了懷裡。
“你原諒我了嗎?沈朔。”亞爾曼的一顆心好像被泡進了蜜罐裡,他大著膽子親吻雄蟲的臉頰,保證道,“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沈朔挑了下眉,很細微,但亞爾曼還是捕捉到了,他笑了一下,似乎有點慚愧:“我不會再害怕了……”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就像過去一樣。”
亞爾曼黏黏糊糊的吻他:“好嗎……”
沈朔顯然氣還沒消,一言不發,但他沒有掙扎和抗拒,亞爾曼便以為是縱容和默許。
蔫了一夜的尾巴高高翹起,順著雄蟲的褲腳一點點往上爬,最後一圈又一圈,纏上他的腰腹。
“沈朔,你答應了是不是?”
沈朔的回應是仰起了脖頸。
亞爾曼肉眼可見的興奮了,像小狗一樣親吻他的喉結,哼哼唧唧的,跟傻了的那段時間沒什麼分別。
“沈朔,沈朔,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了?”
他也沒想過要回答,純屬自娛自樂,因此馬上自顧自答道:“肯定是這樣的。”
沈朔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在亞爾曼驚訝的表情中,親吻他的唇瓣。
猶如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亞爾曼懵了一瞬,下意識吧唧嘴,彷彿在回味:“……沈朔?”
“亞爾曼。”沈朔終於肯好好正視他了,“你之前那樣,我很不高興。”
沈朔的神色依舊冷淡,彷彿剛才的親暱只是一場幻覺:“我會懲罰你的欺騙和違抗。”
沈朔注視著他:“你可以選擇接受與否。”
亞爾曼切身感受到一股寒意,那是從雄蟲的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一股如雪般冷冽的資訊素。
得益於這幾個月的親密相處,沈朔已經能夠非常熟練的掌控雄蟲資訊素。
沈朔雖然身體素質欠佳,也不知等級如何劃分,但在桑塔部落,他確實是一隻實打實的高等級雄蟲。
資訊素於他而言,可以是引導和安撫,也可以是一種壓制。
因為被標記過的原因,這種壓制的威力在亞爾曼身上便成幾何倍數增長,他幾乎站立不住,就連指尖都微微顫抖。
然而他費力地捧起雄蟲的臉頰,去夠他的唇,語調親暱卻又模糊不清。
像是恐懼,夾雜著不可言說的興奮。
“閣下……您想怎麼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