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上到二樓,卻看到了主臥門縫中透出的光亮。
他停頓兩秒,輕輕扭動把手,推開臥室門。
雄蟲正在穿外套,見到他,眉毛都豎起來了:“澤維爾,你還知道回來?”
他都等了一天了!
澤維爾頓了頓:“您在等我嗎?”
正要出去找蟲的伊萊臉色略有不自在:“……你想多了。”
伊萊把穿了一半的外套又丟了回去:“我只是餓了。”
澤維爾看上去是信了,從善如流地點頭:“您想吃什麼?我給您做。”
藉口都甩出去了,伊萊只好板著臉說:“隨便。”
“好的。”澤維爾轉過身。
“等等。”雄蟲又叫住了他。
“嗯?”
伊萊移開視線,耳朵微紅:“你——快點回來。”
“好。”
澤維爾輕輕勾了勾唇,沒叫伊萊發現。
澤維爾簡單下了一碗麵,考慮到夜裡吃東西會加重胃的負擔,份量不大,勝在美味森*晚*整*理。
本來餓只是說說的,但等澤維爾把夜宵真的端上來的時候,伊萊還真的感覺到了餓。
說起來,今天一直想著澤維爾的事,也沒有好好吃飯。
伊萊毫無心理負擔的把夜宵吃完,滿足的摸了摸肚子。
懶洋洋的模樣像極了一隻露出肚皮等人來摸的小貓貓。
澤維爾看著他,向來冰冷的眼眸中含著極淡的笑意。
“夜色深了,雄主,我服侍您洗漱,好嗎?”
伊萊被人服侍慣了,聞言並無異議:“嗯。”
不是他的錯覺,雄蟲的態度在軟化,也不再抗拒他了……
澤維爾放好水,把雄蟲抱進浴缸裡,溫熱的水流漫過身體,非常舒服。
“雄主。”澤維爾抹上髮乳,手指輕輕按摩他,“您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伊萊本來被按摩得舒舒服服,聞言頓時想起了今晚的任務,小臉垮了:“一點也不好。”
澤維爾一愣:“誰讓您不開心了?”
伊萊看他一臉懵就有點來氣了,自己擔心一下午,這傢伙什麼也不知道,氣鼓鼓的撅了撅嘴吧:“除了你,還能有誰。”
“把衣服脫了,過來一起洗。”
澤維爾懷疑自己幻聽了:“什麼?”
伊萊的回答是伸出小觸角。
金色的觸角勾住他的手腕,澤維爾毫無防備之下摔進浴缸裡,襯衫溼了大半。
“壓到您了嗎,抱歉……”澤維爾匆匆起支起身體,他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平復下午的精神海,又有躁亂的趨勢。
“跑什麼?”伊萊蹬了蹬腿,似乎有些不滿,“澤維爾,你的雌君守則都背到哪裡去了?”
澤維爾:“………”
這不是暗示,這是明示。
“是我的錯……”
他長長呼了口氣,一顆一顆解開釦子,“請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履行義務,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