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剛結婚那陣,蘭希還端的跟什麼似的,勤勤懇懇上班,兢兢業業幹活,每天風雨無阻雷打不動,相當愛崗敬業。
然後過了小半年直接露出本性,起的一天比一天晚不說,還逮著機會就提前下班。
那帝國之星,整個議會最有前途的議員,怎麼能天天沉溺於溫柔鄉。
陸輕怕自己被人民群眾用唾沫星子淹死,自覺承擔起督促亞雌愛崗敬業的重任,絕不是因為怕金主爸爸失業後自己喝西北風。
亞雌裝睡不肯起床怎麼辦?好辦。
提著後脖領拎起來。
等人不得不“醒過來”,再親親親抱抱舉高高,說些甜言蜜語,一頓組合拳下來,蘭希就會被哄的身心舒暢,可以打包送飛行器了。
但現在後脖領是拎了,接下來怎麼整。
那個時候的陸輕頗具服務意識,一切以蘭希的意願為重,他知道蘭希賴著不走只是想要和他多親近一會兒,自然順勢而為。
但現在……
陸輕壓根兒搞不懂蘭希在想什麼,一時間放手也不是,繼續抓著也不是。
頂著蘭希意味深長的視線,陸輕裝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鬆開手:“那個……我是說,你該吃藥了。”
“吃藥?”
蘭希下意識摸了摸酥麻的後頸,“可是,我該用的不是針劑嗎。”
陸輕深沉的點了下頭:“統稱為藥。”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好吧。”蘭希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那辛苦您了。”
“我辛苦什麼?”陸輕莫名其妙,他又不是醫生。
陸輕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我去叫醫生。”
蘭希攥住他的衣角,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從某種意義上說,您是的。”
陸輕反應了兩秒:“……艹。”
“不要說髒話。”蘭希湊到他身邊,偏頭要吻他,“我想要。”
陸輕垂死掙扎,捂住嘴,“我還沒刷牙。”
“我知道……”蘭希剛想說他不介意,紙片人又不會有衛生問題。
但唇剛碰上,忽然意識到什麼,沉默片刻從他身上爬了下來,神色凝重的說,“有理……還是刷一下吧。”
陸輕:“。”
不就昨晚吃了根螺獅粉味兒棒棒糖嗎,不懂螺門好的星際蟲族們。
陸輕罵罵咧咧的去刷牙了,順便把行動不便的亞雌一併刷乾淨了。
但陸輕昨晚給蘭希留下的陰影實在是有點大,他仍舊有點不放心,還沒出在浴室的時候就急著檢查。
“我要檢查……”蘭希掛在雄蟲身上,黏黏糊糊的吻他,然後如願以償的被草木香氣所包裹。
好喜歡。
“哎你別,等一下。”多年老夫老妻,蘭希和他太契合,拋開別的都不提,平心而論,陸輕很難拒絕他,更何況亞雌還辣麼熱情,陸輕垂死掙扎,“等會,你先打完針……”
“不等。”蘭希語調模糊,“不要拒絕我,我會很難受……”
你難受個der。
陸輕嘴角一抽,明明比之前更興奮了好不好。
蘭希迷戀的親吻他的眼睛,臉頰,和嘴唇,“陸輕,你抱抱我……”
“我很想你。”
陸輕還能怎麼辦,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只好隨他的便了。
反正合約中他有幫蘭希治療資訊素依賴症的義務……親兩下就親兩下吧。
陸輕心態良好的安慰自己。
然後十分鐘後,陸輕黑著臉把亞雌提出來了。
不是因為陸輕太快,更不是蘭希滿足了,而是因為傷口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