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蟲崽安靜注視著他,那雙和亞雌一樣碧綠的眼眸裡盛滿了莫名的情緒,不知為何讓陸輕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崽……”
陸璟一言不發的拉過雄蟲藏在背後的手。
蟲崽的手跟他的父親比起來小很多,對陸輕來說半個巴掌寬的手環對於陸璟來說足足有手臂那麼粗。
陸輕下意識掙了掙,有些尷尬:“沒有,我們鬧著玩呢。”
“雄父,你別騙我。”陸璟說,“我也沒有那麼好騙的。”
“我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雌父找的藉口那麼差,如果真的生病了或者只是單純的吵架,怎麼會連通訊都連線不上。
但是雌父向來心細如髮,這隻能側面證明他已經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了。
能讓雌父方寸大亂,那肯定是和雄父之間產生了什麼無法挽回的變故。
當發現莊園處於戒備狀態時,陸璟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的心裡就忍不住發沉,但在見到陸輕前,他仍然抱有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然而——
他那麼溫柔開朗的雄蟲父親,竟真就被戴上了沉重鐐銬,死氣沉沉的囚禁在這裡。
陸璟心裡充滿著憤怒和悲傷,情緒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又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有什麼冰涼的液體滴落在陸輕的手背上。
一滴又一滴。
“怎麼還哭上了。”陸輕大驚失色,下意識的給他擦眼淚,卻因為手環太重,簡簡單單的動作做起來卻有些發抖,“真的沒事。”
“抱歉,眼淚……不聽使喚。”陸璟好像也沒反應過來,有些愣的擦了擦眼角,他一點都不想哭的,但是看到雄父這個樣子,眼淚就不自覺的掉了。
“雌父怎麼可以這樣。”
像他的心情一樣,陸璟背後的蟲翼都變得黯淡無光了,蟲崽眼裡蓄了一包淚,不過他這次沒讓眼淚掉下來,搶先抹掉了。
“我給您解開。”
陸璟托住他的手腕,然後手指插入縫隙,竟是想將手環直接掰斷。
陸輕語氣複雜:“你都不問問發生了什麼嗎?蘭希為什麼那麼生氣?”
“不管發生了什麼。”
陸璟皺眉看著手環,那東西不知是用什麼做成,他竟然一時沒掰開。
於是漂亮的蟲翼伸到前方,又落在手環上,只見邊緣處閃著鋒利寒光,不難想象裡面隱藏著多麼恐怖的力量。
蟲翼削鐵如泥,竟硬生生將手環從中切斷,陸璟抬起眼睛看他,很認真的說,“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可以這樣。”
陸璟將手環扔在地上,又托起他另一隻手:“雌父做錯了。”
“……”陸輕聞言足足愣了三秒,就連手環斷裂都不能引起他半分情緒波動了。
他怔怔的看著陸璟,蟲崽在他面前總是天真可愛的模樣,以至於陸輕都忘了他其實是一隻非常優秀的雌蟲崽,有優秀的體魄和與年齡不符的通透和聰慧。
陸輕不知為何,眼眶竟有些熱意,他狼狽的別開視線:“那如果,我是想要離開你們……”
“雄父。”陸璟看著他,“雖然我才十歲,但是我很聰明的,你們不要總覺得我不懂。”
“我知道的。”陸璟說,“我知道你一直很害怕。”
陸輕瞳孔微縮,說是心神俱震也不為過:“你……”
然而未待陸輕說些什麼,陸璟卻神情一凜,不知察覺到什麼,意味不明的望向門口的方向。
“小璟?”
然而下一刻,門被開啟了,露出蘭希那張陰沉冰冷的臉來。
蘭希勾了勾唇:“忽然回家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悄悄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