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越雷池一步。
怎麼失去記憶,反而變得這樣沒臉沒皮。
“……都說沒有了。”沈朔不虞皺眉,“再不起來,後果自負。”
亞爾曼聽出了一點警告之意,但人傻膽子也大,緊緊圈著他一動也不動:“真的、沒有生氣喔。”
“沒有。”沈朔面無表情的威脅他,“但如果你再不聽話,我不能保證。”
“那好吧。”亞爾曼心安了大半,乖乖放鬆了對雄蟲的掣肘,正要起來,不知想到什麼,動作又頓住,“沈朔。”
“你、以後、不要給別的蟲揉尾巴。”
沈朔不想就這個尷尬的問題繼續討論,默默移開視線:“去看看晚餐煮好了沒有。”
亞爾曼在某些方面出乎意料的倔,像強盜一樣橫在他面前,自己不走也不讓別人走。
亞爾曼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的卻是得寸進尺的話:“你先、答應我。”
“不、摸別蟲的尾巴。”
“只能、摸我的。”亞爾曼一邊拿小眼神瞅他,一邊又改口,“但、也不能,摸太久。”
說到這裡,亞爾曼不好意思似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扭捏,尾巴都纏在一起,“不然、會發情。”
“沈朔、害羞,不喜歡我,發情。”
沈朔:“…………”
沈朔不知道該說什麼,抬腳把他踹了下去。
亞爾曼摔了個屁股蹲,但這對他並沒有造成絲毫影響。
“沈朔,沈朔……”
沈朔他做飯他劈柴,沈朔洗菜他遞水,總之幹什麼都要黏在他屁股後面,像個纏人的小尾巴,說來說去就是那一套。
“快答應我嗚qaq”
“閉嘴。”沈朔糟心的看他一眼,“去把鍋端出來,我拿碗。”
晚餐還是兔子湯,方才回來時沈朔就燉下去了,過了一個多小時,此刻應該已經煮得軟爛濃稠了。
今天意外發現的巨獸為他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便利,他們不僅有了床,也有了一整套獸骨打造的餐具。
沈朔拿著處理過的餐具走到亞爾曼身邊,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心中難免詫異:“怎麼不端過去?”
不待亞爾曼回答,沈朔就看到石鍋裡黑黢黢的一片。
黑湯裡漂浮著一些肉塊,還有一堆沉沉浮浮的不明乾果。
沈朔轉頭看向他:“……亞爾曼。”
亞爾曼:⊙▽⊙
沈朔只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大概是氣的。
“不是讓你別放嗎?”
在插訊號旗的時候,亞爾曼找到一些乾果,大約是聽他早上說湯沒味道所以找來的,說可以調味,非要加在湯裡。
乾果有好幾種,沈朔見都沒見過,亞爾曼記憶和心智都還未完全恢復,對很多東西都只知道個大概。
沈朔就想著今天就算了,他忙著縫被子,等之後空下來再辨別一下味道,再做成調味品比較好,還方便控制用量。
於是就讓亞爾曼先別放,小狗當時沒說什麼,卻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不放,沒味道。”
沈朔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塞進小狗嘴裡,面無表情的道:“那現在味道怎麼樣?”
亞爾曼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苦、苦!”
也不知是果子調出的味道苦,還是不能吃的那種苦。
“哪種苦?”摘回來的果子還有,沈朔挑了拿起一顆敲開,倒出裡面杏仁似的果核。
沈朔就問他:“果實能吃嗎?”
亞爾曼點頭:“能吃,但、苦。”
“知道苦還放。”沈朔望著已經發黑的湯,沉默了一會兒,“剛才怎麼不脫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