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知識儲備非常豐富,而且涉及方方面面。
鑽木取火的方法他也曾看到過,理論上是不難的。
只不過沒有機會實踐而已。
沈朔用木屑和破布做了一個火絨巢,至於破布是哪裡來的,自然也是從亞爾曼身上撕下來的。
於是小狗本來只是髒兮兮,現在好啦,髒兮兮的同時還變得破破爛爛了。
沈朔裝作看不見,在劈好的柴裡挑了截最乾的木頭,又拉過亞爾曼的爪子讓他幫忙戳了個小洞,往裡洞裡撒上木屑,再把小木棍懟進洞裡,就可以開鑽了。
一直做到這步都很順利,在沈朔的設想中,木頭應該很快就能冒出小火星來。
但生活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
就比如沈朔鑽了一會兒,手就麻了。
沈朔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一旁的亞爾曼,小狗已經在石頭上鑿出了一個非常可觀的凹面,正在往外扣石頭渣,他是那麼認真,又充滿了幹勁,即使尾巴差點劈柴劈斷掉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熱情。
沈朔把石頭搬走,然後小木棍塞進亞爾曼手裡:“先弄這個。”
亞爾曼不明白這東西怎麼就從雄蟲那邊變到自己手上了,慢半拍眨了眨眼睛:“?”
沈朔一邊就著他的手教他怎麼鑽木頭,一邊說:“手很累。”
亞爾曼心疼了,一邊揉手腕一邊擔憂的看他:“嗚?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沈朔像石頭一樣冰冷的心不知為何竟抽痛了一秒,總覺得自己好像是那種趁別人傻就欺負他的壞蛋。
“……還好。”
亞爾曼鬆了一口氣,心想他的雄蟲真的是很脆弱呢,頓時心裡就有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拍著胸脯叫了一聲:“嚶!”
交給我吧ovo
沈朔:“……加油。”
亞爾曼力氣大,動作也利索,但沈朔看他鑽了半天,還是一點要起火的跡象都沒有。
心想書裡說的該不是騙人的吧。
但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除了等待好像也並無他法。
趁著亞爾曼鑽木頭的功夫,沈朔決定搭個門,雖說現在有亞爾曼的翅膀擋著風,但總不能讓他這麼擋一夜。
沈朔挑了幾根粗壯的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門框,然後把他身上髒兮兮的外袍扒了下來,做成了簡易門簾。
反正亞爾曼不怕冷,而且少年身上的外袍,原本就是穿在自己身上的哩。
沈朔想到這裡便心安理得了一些,於是把門簾掛了上去。
那衣服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看著像是絲質的,摸起來又有皮革的質感,很能擋風。
但門框實在太粗製濫造了,衣服又有點破爛,風還是會從縫隙中灌進來,沈朔就在門簾底下壓上重重的石塊,如果還有空隙,就將石塊混著樹皮和草葉擋住,只留下一個通風的煙口。
做完這一切,沈朔再回頭去看亞爾曼,只見那截木頭終於有反應了,孔洞中冒出了煙,隱隱有火星子閃爍。
亞爾曼見狀搓得更起勁了,在濃煙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沈朔將提前製作好的火絨巢放進去,輕輕煽風。
沈朔的動作不緊不慢,他向來很有耐心。
火星終於點燃了火絨巢,橘紅色的火苗終於冒了出來。
沈朔不斷將小木片放進去,火焰變得逐漸旺盛起來,最終趨於穩定。
火焰帶來光明和熱量,驅散了一室寒意。
沈朔伸出手,細細感受著暖意。
亞爾曼也湊了過來:“嗚嚶!”
沈朔的心比深冬的雪還要冷,無情迫害小狗:“……亞爾曼,去拿兔子。”
亞爾曼乖乖拿了只兔子進來。
氣溫